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不是白死,這是報應。
秦浩不是沒警告過他們。
當初他發出討逆令,明明白白寫著—只要上榜,就等著死。
他們偏不信,偏要往前沖,把對秦家的攻擊當成邀功請賞的手段,以為喊幾句口號就能封侯拜相。
現在好了,賞還沒拿到,命就沒了。
王宮沉默良久,燕王終于開口。
“將這幾日所有官員出入記錄,全查一遍!”
“我不信刺客能殺進宮門!”
“還有,所有將領家屬一律遷至禁軍管轄之下,不得擅自外出,不得私下接觸外臣!”
“從今日起,所有與秦地相關之人,全部嚴加審查,一旦發現通敵……就地斬首!”
“傳令三軍,繼續出兵秦地,不得停!”
一通命令下去,底下大臣臉色更加難看。
強撐著面子,撐得越久,崩得越快。
秦浩就是在等他們自我撕裂,等這些王朝在恐懼中暴露出最真實的一面。
……
與此同時,齊國東都。
齊王坐在御書房內,滿臉疲憊,一夜未眠。
桌上擺著六份戰報,每一份上面,都記錄著草原蠻夷的掠奪、突襲、劫糧、屠村。
短短一周時間,齊國北境十幾個縣失守,百姓流離失所,朝廷下令征兵,響應者寥寥無幾。
邊將來信,請求增兵五萬,并要求將大宗師調往北線支援。
齊王看完信后,沒有立刻說話。
他心里已經清楚,局勢失控了。
秦浩根本沒有打算迎戰,而是把他們一國又一國都變成了爛泥坑。
他一個人,挑動蠻夷,讓整個十八國聯盟人心惶惶;他只動了一支東風軍團的外圍斥候,就讓各國調兵自保,防線空虛;他只發布了一個討逆令,就讓燕國高層一夜之間變成尸體。
這仗還沒打,他就贏了三分。
更要命的是,根本沒人知道秦浩接下來要干什么。
大齊兵部尚書站在一側,遲疑開口。
“陛下,如今北線動蕩,南線空虛,是否要考慮暫停攻秦之策,先穩固疆域?”
齊王沒有回頭,只輕聲問道:
“你知道,聯盟現在誰還在出兵?”
“楚國調兵自保,越國南線告急,蜀地路遠兵緩……真正還在全力攻秦的,只剩我們大齊一家!”
“合縱?”
“那是笑話!”
“現在,是我們一家在替他們扛事!”
兵部尚書低頭,不敢言語。
他知道,齊王這是動了退意。
但問題是,這時候退兵,就意味著—前功盡棄,秦浩的算盤徹底打成。
可要是繼續,敵暗我明,主將遲遲不敢進軍,兵士軍心不穩,再出事的就是他們了。
這是一道死局。
齊王閉了閉眼,終于下令。
“命前線,暫緩進軍!”
“以守代攻,鞏固現有防線!”
“若有變故,立即撤回!”
兵部尚書躬身退下,腳步很輕,生怕驚擾這位怒火壓在心口的帝王。
……
而在秦地,情報傳來之時,秦浩并未露出多少喜色。
他只是站在城樓上,眺望遠方,眼神沉靜。
風很大,吹得他的披風獵獵作響,身上的黑金戰甲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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