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浩到底是怎么做的?他不出兵,也不守城,就靠一個討逆令,把我們十八國全攪得亂成這狗樣?”
他正想著,忽然聽到遠處傳來異動。
是東南方向。
夜色昏暗,遠遠望去,一點火光像是劃破了天際。
李忠正瞬間站起身,死死盯著那邊。
下一刻,傳令兵飛奔上來,滿臉驚慌。
“將軍!東南方向三里處,有騎兵突襲,巡邏營全滅!”
李忠正怒吼一聲。
“所有兵馬,全軍警戒!關城門,放煙火!”
話音未落,南門外又傳來一陣巨響。
轟!
火雷炸裂,城門一角直接塌陷。
無數黑甲軍如潮水般沖進來,個個身披重甲,手持長戟,步伐如雷。
白云飛一馬當先,渾身煞氣騰騰,長戟舞動,沖進人群,擋者皆死。
“虎豹營聽令!”
“破城者,升三等!斬將者,賞十金!”
“今夜不破龍尾,全軍退至死谷自盡!”
一聲令下,虎豹營如狼似虎,悍不畏死,殺聲震天。
梁軍措手不及,士氣本就低迷,面對秦軍如猛虎下山一般的突襲,瞬間土崩瓦解。
城中火起,糧倉爆炸,數十萬石糧食一夕成灰。
守將李忠正被斬于城頭,首級高懸,秦軍軍旗插上城墻。
而白云飛坐在馬背上,看著整座城市陷入混亂,冷冷下令。
“封城,一人不留!”
“所有梁軍相關之家眷,抄錄名單,送去殿下處!”
……
三日后。
龍尾陷落的消息傳遍十八國。
梁國上下震怒,朝堂亂作一團,三日之內,兵部、戶部、兵馬營、巡城司相互扯皮,互相甩鍋,最后逼得梁王不得不親自下旨,徹查后勤、清理軍將。
而就在他們內斗的同時,秦家東風軍團悄然撤離,留下的只有滿地尸體和燒焦的糧堆。
秦浩收到戰報時,手中茶杯未動,只看了眼白云飛的奏章,淡淡說了一句。
“這一刀夠深!”
“梁國要出血了!”
“而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趁他們流血,把刀扎得更深!”
梁國南部,三州城。
梁王剛剛收到龍尾失陷的消息,整個人幾乎氣得吐血。
朝堂之上,大臣們面如土色,誰也不敢說話。
兵部尚書跪在殿下,頭埋得低低的,嗓音顫抖。
“陛下,龍尾之失,確實是我兵部之過,情報未通,警備松弛,致使敵軍夜襲成功,末將愿負全責!”
梁王冷著臉,坐在御座上,連動都不動。
“全責?你擔得起?”
“龍尾是我梁南的糧脈,三州的命根子!你說你擔責?你賠得起這三州之糧?賠得起城中十萬兵民的性命?”
“若是秦軍不走呢?若是他們借著這條口子,一路劈開我梁國南脊,你拿什么擋?”
兵部尚書不敢言語,只是死死地磕著頭,額頭磕得血都流了出來。
梁王怒極,指著殿下諸臣,一字一頓。
“都說十八國聯軍,合縱之勢,無堅不摧,可我梁國傾力出兵,到頭來換來的是什么?”
“是燕國一夜十將被殺,是齊國閉門自保,是楚越抽兵回援,是蜀國遲遲不動!”
“唯我梁國,一力扛著,卻被秦狗一刀斬斷后腰!”
“你們要我如何?是繼續出兵,讓整個梁國陪葬,還是眼睜睜看著三州之地淪為他秦浩的狩獵場?”
眾臣面面相覷,沒有一人敢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