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后,梁國高層已經明白,他們不是在圍攻秦地,而是被秦浩在背后點穴。
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出兵,秦浩都能先知先覺,一擊致命。
梁王咬牙切齒,卻不得不壓下怒火。
他知道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傳令下去!”
“三州防線后撤至武河,燒毀沿路糧道,不得留一兵一卒!”
“虎豹營若敢再來,我要他們找不到一口水喝,一顆糧米吃!”
“再者,所有邊防將領、募兵官員,一律交由刑部問責,逐人審查。
若有通敵,誅九族!”
朝會散去,梁王獨坐御殿,久久未動。
他心知肚明,秦浩這一刀,不只是割了三州的肉,更割了他梁國在聯盟中的威信。
而現在,誰也不知道,下一刀會落在哪國頭上。
……
大齊,南都。
田奎站在一座石橋上,看著橋下清流,沉默不語。
半個時辰前,他剛收到梁國的密信。
龍尾陷落,三州棄守,梁王下令全面收縮兵線,明面是保守,實則是自保。
這意味著,大齊在南部的聯軍體系,等同于被撕開了一個巨大口子。
齊國原本就是主導國,一直把控著戰略節奏,如今梁國一撤,不只是兵力少了,更是整個聯軍體系的平衡被打破。
各國都會想—既然連梁國都撤了,那我為何還要拼命頂著秦浩?
這念頭一旦冒出來,整個聯軍就會迅速崩塌。
田奎心頭發沉。
他是主戰派,也是整個聯軍的策劃核心。
他知道,一旦這口鍋砸在他頭上,別說升官,就連小命都得保不住。
他不能退,也不能亂。
他現在必須找到辦法,把局勢再度捏住。
哪怕只能維持半個月,也好過現在一夜崩塌。
就在他思索之際,副使匆匆趕來,附耳低語。
田奎臉色驟變,轉身快步走下石橋。
“你確定消息屬實?”
副使點頭。
“屬下已經交叉驗證三份密信,確實是秦軍余部在西境出現動向,疑似準備對蜀國用兵!”
田奎眼中露出一絲狠意。
“好,既然他想動蜀國,那我們就順水推舟!”
“把這個消息傳給蜀王,讓他們知道,他們現在不只是旁觀者,更是下一個獵物!”
“告訴他們,不動兵便死,不合兵必亡!”
“我就不信,這一場聯軍,秦浩真能一個人扛到底!”
……
蜀國王宮,三重樓。
蜀王接過齊國急信,看完之后神情復雜,良久才把密信放下。
這封信的意思很明白:蜀國若再觀望,秦浩下一個目標就是他們。
而且秦軍已經開始在西境調兵,甚至有斥候深入蜀國邊界。
蜀王沉默許久,才開口吩咐。
“去把裴都尉叫來!”
不多時,一名年約五旬、滿臉絡腮胡的軍官走入殿中,抱拳行禮。
“陛下!”
“裴將!”
蜀王盯著他,語氣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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