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一位大將軍之女,外出游湖被人斬首,尸體掛于城門之上。
越國一位刺史私養死士,被貼上“討逆家屬”標簽,夜間被十余賊人圍剿,戶中血流成河,連嬰孩都未能幸免。
這些國家原本還在猶豫,是該和秦浩談,還是該再聯手壓一次。
但現在沒人敢談了。
也沒人敢打了。
因為不論談還是打,只要你一開口,就可能被掛榜,被掛榜,就可能被追殺。
而這些被追殺的人,并非只是高高在上的王公貴族。
他們的家人,他們的親戚,他們的門客、管家、車夫、廚子、丫鬟,全都成了“賞金目標”。
而領賞者是誰?
是百姓,是流民,是山賊,是游俠,是苦讀寒門子弟,是貪財好色惡人,是官場失意之輩,是一心想翻身的草莽小卒。
秦浩不是一個人跟十八國作戰。
他是帶著整個“下層世界”的人,反殺那些站在權力巔峰的貴族世家。
而這一點,才是最可怕的。
在秦地,平民皆知“討逆榜”,鄉鄉有人提,村村有榜貼,獵戶、鐵匠、教書先生,人人都在談—誰又被掛榜了,誰的家人又出事了,誰在哪個地方被人領賞。
而秦浩沒有阻止這種傳播,反而在每一次“成功案例”之后,親自批令嘉獎斬敵者。
賞金從不拖延,功法按品派發,兵器隨手就有。
如果你是個普通人,連家都保不住,卻有一天,你發現只要砍下一位被掛榜縣令的家屬腦袋,就能換來官職和田地,你會不會動心?
會。
秦浩就是抓住了這點。
十八國的上層越慌,底層越動。
而他們每一個“動”的念頭,就是對這些國家的又一刀。
……
此時,秦地西南軍府內,秦浩正在校對新一批的賞名單。
趙應天站在一旁,低聲稟告。
“目前楚國已有二百四十六人被列入榜中,已斬首一百四十三人,另有七十三名家屬被領賞,三十人下落不明!”
“梁國、吳國、越國三國,已因榜文自亂,其中梁國刑部爆炸事件疑似為魔影動手!”
“百姓響應人數急增,尤其秦地周邊數郡,日均懸賞申請超過千件,需篩查!”
“斬首者絕大多數為寒門之輩,其中有原軍中逃兵,有農家少年,有山中孤寡者!”
“已有人提議,自設‘獵逆司’,以便集中力量,清掃榜單之人!”
秦浩看完手中奏章,淡淡道:“可以設,但要分組管理!”
“北線由趙應天掌握,東南由白云飛監督,西南由歸辛樹調度!”
“所有獵逆司成員,必須交名冊!”
“但若有斬首功績者,不查身世!”
“只問結果!”
趙應天點頭,轉身退下。
秦浩坐在主位上,望著案前諸國地圖,指尖輕輕點在楚國地界上。
“楚國已崩一半,梁國傷筋動骨,蜀地剛剛恢復,越吳不敢再動!”
“這一仗,還能打很久!”
“但從今天開始—是該換我們動手了!”
“風,已經吹到我們手里了!”
秦浩坐在西南軍府最上層的閱兵樓中,靜靜望著外頭的風沙。
視野盡頭,東風軍團的兩個新編營正在演練破陣突圍術,三百人整齊如線,馬蹄落地聲震撼山谷。
甲衣在陽光下泛著寒芒,厚重沉實,沒有一絲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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