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日夜,突襲開始。
趙應天夜間登崖,以重繩鉤掛入北壁,帶一百人斬殺守柱者,連破三道封鎖線,重傷四名靈體操控者。
獨孤無念攜七十名術士,從山脈東南口深入地脈血池,沿途撒下“鎖魂黃砂”“地淵咒蠱”,強行將血池腐化。
血水變黑,流速錯亂,連通柱基震蕩異常,整個祭壇地面開始起伏,靈胎胎膜提前斷裂,部分未成形的靈體爬出柱頂,亂嚎不止。
主壇之上,秦浩率百人突襲,每一人手執弩矢火繩,各帶破神符文,直擊柱身法印。
秦浩一馬當先,手中斬靈劍由腰間拔出,一劍斷柱,靈念震蕩,第一根百淵柱應聲而倒。
第二、第三、第四,連續三柱崩塌,整個壇區坍陷。
西域主祭“索瑪·祈血”本欲強行啟動靈胎反擊,被秦浩以劍氣斬破識海,當場伏誅。
第十日午時,三十九根柱,毀其二十七,剩余十二根因血池反灌自動塌陷。
“百淵靈胎”未能成型,徹底失控后自毀,被靈火吞噬,只余血瘴殘灰。
主祭、操靈者、輔祭、守壇者共計三百六十二人,全部陣亡。
瀨島嶺壇毀,黑潮根斷。
至此,西域數十年暗布于東瀛之根,被秦軍連根拔除。
此戰之后,東瀛徹底啞火,神廟廢絕、外援斷絕,靈系祭壇全滅,主力神民化為亡魂,余者四散山林。
而秦浩在戰后,沒有立碑,也沒有下旨慶功。
他只將最后一塊未碎的柱石,用鐵鎖拖至山腳,將一柄刻有秦字的斬神劍深深插入柱頂,留下七個字:
—此物,秦不許存。
第十一日夜,瀨島嶺血祭之戰剛剛結束,天未亮,秦浩沒有返回軍帳,而是獨自騎馬繞著整片斷壇廢墟巡視了一整圈。
山風極冷,血腥味未散,每一根倒塌的百淵柱都還散發著濃烈的咒印余波,有的甚至在地面上留下了炙黑焦裂的符痕,像是灼燒過一遍的傷疤,凝而不退。
他站在山腳最后一根尚未徹底碎裂的柱前,盯著那一片殘碑殘骨,沉默良久,最終沒有吩咐清理,而是吩咐歸辛樹帶夜刃營全體沿山口外延布防兩百里,徹底封死這片禁地。
“這片地方,不能再讓人踏入!”
“哪怕是自己人!”
“封它三十年!”
“讓后人知道,這里埋過一群瘋子!”
張青松跟在身后,帶著卷宗匯報最新一輪偵查結果。
“瀨島嶺外圍的神民群體全線崩潰,潰逃山林者三百余,已下通緝,交由各地協衛團、村兵自發圍剿!”
“西域方面在東瀛留下的據點已知共計七處,除前三日擊毀的四處以外,目前還有三處尚未找到,分別位于東瀛中部城鎮、近北海淵港、以及內陸舊都附近!”
“其中舊都那一處極有可能是黑潮后備點,目前由魔影帶人滲透,但尚未有具體情報!”
“還有一點!”
他語氣一頓,將手中一張布帛遞上。
“是從暮神會主祭尸體上搜出來的!”
“看著像是西域高階祭團的密誓文書!”
秦浩接過,手指摸到布料的邊緣時,已經感到一絲淡淡的靈力殘留,那不是普通布帛,是“誓印皮”,源自西域的一種活體獸皮,曾被用作契約文牒專用材質。
:<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手機版:<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