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里起!”
“咱們干西域!”
“先一根指頭一根指頭剁,等他們剩下一張嘴的時候,再來跟我說‘我們愿意和談’!”
“到那時候,我就把他們嘴也縫上!”
赫骨國戰事開始于無聲。
趙應天奉命率東風海防第三突擊營,從南海歸路繞入西域沿線,自東瀛西岸出發,連續繞行七日,避開西域諸國主要航線,于黃沙洋靠近赫骨外圍的“落血灣”。
此地為赫骨國的靈砂儲運口岸,原用于燃刃教的獻祭塔材運輸,一旦被毀,其供血系統將瞬間斷裂。
秦軍夜間登陸,三百人未發一矢,封港三刻之內便控制了整片碼頭,并于凌晨前將所有堆場靈木、血砂火焚,無一遺留。
趙應天不搶人,不殺降。
只留下一座高高的木架,將燃燒的血砂灰燼裝滿三百口陶罐,堆成一塔,頂端掛著一面布旗,上書六字:
—“此物不許用!”
這是他代秦浩寫下的戰旗,也是秦軍這一輪“削教”戰術的信號旗。
赫骨上下震動,王宮急召燃刃教重主,但教主剛調兵未至,赫骨舊都突然爆發大火,原本用于祭器鍛鑄的“冥砂殿”徹夜燃燒三日不滅。
其內近百名鑄祭師、煉骨人全部被困火中,尸骸無全。
而真正點火之人,不是秦軍。
是赫骨本地人。
那日夜間,一名早年被作為“靈祭候選者”剜去左眼的少年,闖入冥砂殿,將從趙應天舊營偷走的一枚“秦國落血封”悄悄貼于祭器陣核心,隨后點燃。
那封,是趙應天原封印血砂堆所用的鐵令,原無特殊力效,但在那名少年眼中,卻是秦國的正義。
他說,他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和妹妹被活活剁碎送進靈池,親眼看著祭壇上那個他從小跪拜的神像張開嘴說“你是神選”,而他知道,那不是神,是人,是人造的神,是拿自己人血換出來的怪物。
所以他點火,不是反叛,是復仇。
消息傳至東瀛南岸,張青松將情報送到秦浩手上時,帶著猶豫。
“赫骨,亂了!”
“但不是我們一手亂的!”
秦浩看完卷宗,笑了。
“不是我們點的火,那也沒關系!”
“是我們給他們油的,是我們撕開他們祭壇的,是我們把他們那堆假神從壇上拽下來的!”
“只要他們肯動,哪怕只是一點點!”
“我就知道,這群人還有救!”
“黑潮不是死物,它是活的,它靠的是信,它靠的是人自己跪下去才會生!”
“但凡有一個人敢站起來,哪怕不敢沖出去,哪怕只是點一把火!”
“那這地方,遲早會燒干凈!”
“秦軍,只負責開頭!”
“余下的,就交給人心!”
趙應天完成赫骨任務之后,當日未留,旋即回撤,從原路退至海域,整支部隊無一傷亡,未攜人、未取物,只留滿地灰燼和那桿旗。
而與此同時,魔影率情報營潛入阿薩國,展開第二波“內燃計劃”。
阿薩本為焚神教下轄之國,但近年來奴家滲透嚴重,國內貴族分裂嚴重。
魔影以東瀛逃亡靈媒身份入境,投靠阿薩北部祭團,隨即策動一起“祭偶逆咒”事件。
祭偶,乃阿薩用于平民自祭的神像,一旦發生逆咒,將被視為“神像反主”。
那夜,祭偶爆裂,現場七死三傷,祭團當即指認是奴家人使的毒咒。
翌日清晨,南部奴家教徒集體請愿,焚燒焚神經典,稱“焚神假神、逆神、非本真神”,當晚全城暴動,十數年未動的舊教武裝被重新提起,打著“神權歸一”的旗幟斬殺南部焚神教守祭官五人。
阿薩國王震怒,卻發現自己身邊近半官員皆為奴家教徒,根本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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