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高麗南部望海道口出現新的調兵痕跡。
探子來報稱,伽寧舊部并未止步于破垣村失敗,反而在高麗西岸鹽丘灣附近悄然集結,利用被拋棄的邊防漁寨作掩護,再度招募偽裝逃民,組建新一批“民兵編隊”,號稱“歸附自護營”,并公開在西域三國商道之中傳播他們與秦國已“講和”的說法。
鹽丘灣地形復雜,外有淺灘礁石,內有三條鹽路延伸至高麗腹地,是舊時南北物資周轉中轉地,但數十年來已無人使用。
如今卻被再次修復,不為貿易,僅供人走馬行。
張青松調出舊圖一比,發現此三條鹽路最終交匯處,正是西域滌淵國西北邊境“寒煙嶺”。
滌淵雖為邊國,但其北境控制權自屬民團,權歸諸族議會。
這幾年因秦國律軍橫掃西南,他們在面子上歸附秦國,實際上一直縱容高麗伽寧殘部進入腹地。
鹽丘灣這條路,就是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出去的。
歸辛樹帶回的密探情報也證實了這一點。
夜刃營小隊潛入鹽丘灣三夜,查出港外暗藏簡陋營地七處,每處不超五十人,看似零散,實則結構分明,且統一調度,所有標語、物資發放、口令都極為一致。
他們不是什么逃兵。
他們是按計劃投放的“備用滲透點”。
他們不是在逃。
而是換了一種方式,再往里鉆。
他們不要打勝仗,他們只要活著進來。
等進得夠多,他們就能反過來—占一個口子,立一個寨,開一段防,再等秦國政令松懈,他們就可以說一句:“我們一直在這兒!”
張青松看完情報,怒聲道:“他們不是打仗,是種地!”
“他們把人種在我們地盤上!”
“活一個,生一窩,拖十年,就是一群!”
“我們今天不拔根,以后他們就是地頭蛇!”
秦浩坐在簡案后,聲音冷淡。
“他們要種,我們就鋤!”
“他們要在鹽丘灣做據點,就從他們根子上斷!”
“白云飛!”
“你率第一、第四兩支騎營,走北線,先封丘路三線,控制鹽丘外圍進出!”
“你不是打正面,你是趕人!”
“誰在那兒,我不問是誰,先趕出去!”
“趙應天!”
“你率第三營一連,從海口登灘,偽裝運輸線,夜間以‘舊鹽線復通’為名,騙他們進寨,等他們進夠了,你再燒!”
“我不要他們死得早,我要他們死得全!”
“歸辛樹!”
“你的人繼續潛入滌淵,查清這批人背后的聯系人,是誰給的偽身份、誰給他們送的衣甲、誰給他們開的口子!”
“我不是只清前線!”
“我要知道他們背后是哪家勢力在等!”
“我不信伽寧殘部還有這份本事!”
“他們背后一定還有人!”
“查出來!”
“我自己去!”
秦浩不是空話。
三日后,赤鷺渡整裝完畢,秦浩不帶親衛,只率張青松、白云飛、歸辛樹、趙應天四人,各帶一隊騎軍,連夜渡口,直奔鹽丘灣。
整支隊伍分三路斜插入海口,兵不鳴,旗不展,鐵騎夜行,緘口不發,天未亮,已踏入鹽丘村外沙帶。
村口守人未察,被夜刃斥候一刀封喉,尸身落地無聲。
:<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手機版:<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