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有什么‘補全邊軍殘法’的操作!”
“他們不是補!”
“他們是在推倒我們寫的原稿,自己站在尸堆上畫他們的新開頭!”
“我不允許他們寫新頭!”
“我讓他們知道!”
“我們這一代活得不清不楚!”
“但我們死得干凈!”
“只要最后一塊碑沒倒!”
“他們誰也別想站起來!”
那一夜,兵部大帳燈火徹明。
張青松趴在桌前,一筆筆再勾補每一章偽案記錄。
歸辛樹帶人在夜中,逐村逐寨抽查未清檔者,每日封押不少于五十人,平均處斬三十七人。
白云飛命重甲部屯駐正命碑道沿線,百步一崗,五十里一亭,設置兵火崗,信鷹全線聯動。
趙應天專設斥候二十隊,往返巡查碑道內側十里民居,凡圖謀掩藏偽籍、篡寫戶檔、私傳口令者,一律誅滅全戶,不聽審、不留籍、不祭祀。
七日后,東風軍正南邊境,百姓于正命碑下焚香自祭,不敢言姓。
碑前立一木匾—由律軍親書:
“命不當留,字不當存!”
“非我死者,不得我名!”
自此,正命碑道成。
秦浩立于第一塊碑前,未著甲、不帶劍,只披舊年戰袍,負手站定。
“這一路碑!”
“不是殺敵的!”
“是給自己人看的!”
“不是告別人我們打了多少場仗!”
“是告訴自己—這一代人,死得值!”
“他們活得像沒關系!”
“但他們再像,也不配寫我們!”
“這一代人,不容人再借尸還魂!”
時間匆匆。
草原,寒風呼嘯。
北境的草原部族,早已蠢蠢欲動。
在秦浩故意放出去的商隊和情報引導下,一條又一條通往西南諸國的密道已經悄然開放。
那些看似偶然丟失的物資、被“劫掠”成功的運輸車隊、半途中“被消滅”的邊境哨騎,全都是秦家安排好的鉤子。
草原蠻夷,嗅到了血。
他們以為自己終于發現了新的獵場。
此時,大越南境,邊境小國羅延國。
邊軍將領黃仲義,剛剛升任統帥,正打算向上呈請兵糧,打算進攻秦國,立個戰功。
可就在他剛接過調兵文書的第二天,邊境傳來驚天消息—草原蠻夷的大汗親自率兵南下,連破五個小國,已經逼近羅延國邊界。
黃仲義臉色煞白,急忙請命入宮。
“王上,草原人來勢洶洶,羅延若不立刻增兵,必破!”
羅延王冷著臉,半天沒說話。
他不說話,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也都不敢吭聲。
說到底,羅延不過是大越的附庸之一,平日就是個靠貿易、靠山林維生的小國。
邊軍不過兩萬,糧草就更不用提了,打一場仗就得餓三天。
“陛下!”黃仲義撲通一聲跪下:“草原蠻夷數萬鐵騎已越界三百里,他們這次是奔著咱們來的!”
“再不動手,他們就要殺到王都了!”
羅延王面色發青。
他知道黃仲義沒撒謊。
他也早知道,北邊那群狼崽子絕不是一時興起,背后肯定有人在推。
:<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手機版:<ahref="https://y"target="_blank">https://y</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