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整個人很是艷俗!
“自是有事要做。”祁書羨錯身從她身邊走出,忽然又想起什么,腳步頓了一下:“你前幾日做的預知夢,說我會大勝而歸,可是真的?”
“是真的……”孟央眼睫微垂,姿態委屈的開口。
然而祁書羨已然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公主府。
張大看到來人是祁書羨,當即防備拉滿。
祁書羨對上他警惕的視線,只覺心中一股憋悶。
他還記得從前這人對自己恭恭敬敬。
如今自己同盛知婉才和離多久?他便敢對自己動手,還這般防備自己。
祁書羨抿唇冷道:“你不必多想,我此次來是有正事要親口問她!你盡管去通報,就說今日商行聿送了封信給我,說是她示意的,若她依舊不見,我這就走。”
“公主肯定不見……”張大小聲嘟囔著,忽然,聲音一頓——
“公主!”
祁書羨一怔。
張大已經恭敬地打開門退到旁邊。
盛知婉一身常服,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往下看:“那封信的確是本宮讓他給你的。”
祁書羨錯愕。
盛知婉道:“本宮也看了輿圖,祁副將此次行軍不同以往,帶著大批糧草,一旦受到伏擊,便很難脫身。”
“那信上,也都是本宮肺腑之言,至于信不信,便看祁副將自己了。”
盛知婉說罷,轉身回府。
待到祁書羨從錯愕中回神,公主府府門已然緊閉。
那信上的內容……當真是盛知婉寫的?
可她一個女子,怎么會懂這些!?
祁書羨手指緊攥成拳。
盛知婉望著陰沉無云的天空站了片刻,良久,才繼續往前走去。
她該做的,已經做了。
至于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
她不可能將祁書羨的責任全扛在自己身上。
權力更迭,總要伴隨著流血,她不想讓將士傷亡,但這對于她而言,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將漠北大軍收入囊中的機會。
翌日,二月初二。
天還未亮,便有許多送行的女眷在城門口等待著。
祁書羨走在最前頭。
然朝這邊走來的人,卻再無一人是為他而來。
他視線凝著清晨的霧氣,有些恍惚。
仿若又看到成婚次日,離開之時,盛知婉站在城外等候的身影。
天地蒼茫,唯有她的身影那般清晰。
他那時想著,一定要早日歸來,一定會為她掙一份軍功,讓人知道她求著下嫁給他不是盲了心失了智……
然,世事已矣。
祁書羨垂下眸,將心中那份失落壓下。
轉身行祭,擊鼓開路!
頃刻間,戰鼓響徹。
公主府,盛知婉迷迷糊糊翻了個身。
待到徹底醒來,已是天光大亮。
虞嬤嬤告知她商二公子一個多時辰前遣人送信,說原定的朝明寺要明日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