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到后來六箱方便面全發完了,也有不少人選擇繼續排隊。
再加上下班后才趕過來的,愣是搞到七點半天色快要暗下來時,才終于算是告一段落。
簽完最后一位,張延兩條胳膊都抬不起來了,正想站起來活動活動,忽然發現旁邊還坐著個人。
“哎呦!”
他這才想起還有個小陶葒,連忙道:“對不住啊,我這一下子忙昏了頭——不好意思啊,讓你等了這么久。”
“沒有,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陶葒這還真不是客套話,看到有這么多人排隊來買書,她對張延越發崇拜的同時,也對自己能陪伴在張延身邊,感覺到沾沾自喜與有榮焉。
見小姑娘如此表態,張延勉強抬起右臂看了眼手表,問道:“你們游泳隊幾點宵禁?要不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回頭我再送你回去?”
“我十點之前回去就行!”
其實隊規是九點之前,但陶葒故意晚報了一個小時。
于是張延跟工作人員交代了幾句,就帶著陶葒去了附近一家粵菜館。
90年代初期,工人月薪普遍只有一兩百,一頓飯輕易就能消費四五百的粵菜館,在京城是妥妥的高端餐飲。
當然,消費高的同時,服務和裝潢也是相對比較上檔次的。
見陶葒坐下后有些局促的樣子,張延就把兩只手平攤在桌上,佯裝無奈道:“我現在拿筷子都吃力,聽說粵菜館的特色是各種湯,一會兒我直接趴著碗邊兒牛飲,你可不能笑話我。”
說著,就拿下巴去杵桌上的餐盤。
陶葒見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忙尷尬的掩住嘴道:“我、我不是……”
她不知該怎么解釋,忽然想到了什么,脫口道:“張老師,要不我幫你捏捏吧!”
話一出口,她就覺得有些唐突,忙又解釋道:“我們花泳隊訓練量大的時候,也經常會肌肉酸痛,所以都學會了專門的手法,好彼此互相按摩。”
“這……”
見小姑娘躍躍欲試的,張延兩條胳膊也確實麻木酸痛,于是便道:“那咱們換個包間吧,不然這大庭廣眾之下怪不好意思的。”
陶葒自然不會反對,于是兩人便換到了包間。
小姑娘不愧是運動員,這手上是真有勁兒,捏的張延是齜牙咧嘴,要不是顧及到男人的面子,說不定早疼的喊出來了。
“張老師,我們教練說了,痛則不通、通則不痛,就得捏疼了才能舒展筋骨。”
“是、是嗎。”
張延剛吐出倆字,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忙又閉上嘴強忍。
等捏到脖子和肩膀中間的斜方肌,張延更是‘爽’的直翻白眼,前傾著身子恨不能直接趴在桌子上。
陶葒認真的扳正了他的頭,讓他靠在了自己胸口正中。
張延一下子僵住了。
雖然他打從解開封印之后,就開始撒了歡的放蕩,但身后這小姑娘和自家妹妹差不多的年紀,他是真沒往那方面想。
“啊!”
這時陶葒也察覺到了不妥,忙往后退了半步,窘迫的道:“我以前都是給隊友捏,所以……對不起、對不起!”
甭管是有心也好、無心也罷,張延都沒準備繼續這個尷尬的話題,沒事人一樣笑問:“你們幾個的劇情,應該也快開始拍了吧?”
因為找的是露天泳池,考慮到天氣原因,馬會武特意把第三案‘游泳健將溺斃事件’,放在了最后進行拍攝。
本來因為鬧了烏龍,陶葒一張臉紅的桌布仿佛,聽張延主動岔開話題,這才松了口氣道:“導演說六一就讓我們進組。”
“那到時候好好表現。”
“肯定會的!”
陶葒用力點頭道:“我覺得表演課特有意思。”
張延笑道:“要是真覺得表演有意思,其實你也可以去參加藝考——演員雖然也是吃青春飯的,但總比運動員更有前途,最起碼不用成天泡在水里挨冷受凍。”
陶葒聞言吃了一驚:“我?我能行嗎?”
“怎么不行!當初選女主角的時候,也有個叫陶紅的去面試,她是中戲大三的學生,我看她那條件還不如你呢。”
聽張延說的如此篤定,陶葒眼中也逐漸綻放光來:“張老師,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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