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休息室。
王晶花打開吊扇,對安文道:“隨便坐吧,這里是我和王露瑤臨時休息的地方,一忙起來就顧不上打掃。”
安文順嘴兒問:“那你們平時住哪兒?”
“張總給安排了個兩室一廳,我和王露瑤住一個屋,韓葒自己住一個屋——正好王露瑤這幾天不在,你晚上要是不急著走,就住我那兒吧。”
“王露瑤不在?”
安文詫異道:“她去哪了?”
“去走穴了,京津冀跑一圈,估計至少得一個多月才能回來。”
“去走穴了?!”
安文聞言吃了一驚,質疑道:“她不是你的人嗎?怎么……”
王晶花解釋道:“公司的歌手還沒固定的經紀人,再說韓葒現在壓力很大,也離不開我——而且帶隊的劉哥是老穴頭了,他帶隊也更得心應手。”
雖然她給出了許多理由,但安文卻根本不信,認定了王晶花是被卸磨殺驢——做穴頭都是為了賺錢,哪有在這個節骨眼上主動退位讓賢的?
于是安文壓低嗓音道:“咱們是老同學,你不用跟我遮遮掩掩的——這要是換成在老蘇的公司,肯定不會讓你受這個委屈。”
正在倒茶的王晶花回頭看了安文一眼,搖頭道:“經紀人和穴頭還是不一樣的,眼光要放的更長遠一些。”
這次走穴,確實是王晶花主動推讓的。
雖然現在王露瑤的熱度遠超韓葒,但王晶花還是覺得韓葒更有長遠潛力——反正找婦聯打官司的主意是她給王露瑤出的,論關系劉衛東暫時也越不過她去。
“是、是嗎。”
安文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經紀人’這個詞還是她告訴王晶花的,結果王晶花現在反過來教育起了她。
但安文也不好說什么,畢竟圓夢已經做出了成績,而她老公吹得天花亂墜的普安公司,到現在還只能接些在酒吧駐唱的活兒。
…………
另一邊。
張延剛剛送走了陳建添,又把竇維‘借’給了韓葒,然后便癱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觀眾只會關注前臺的歌手,但圈內人都知道誰才是《我為歌狂》背后最大的推手,所以打從四強賽開始,打著各種名目找上門來的人是越來越多。
再加上半決賽還要設法搞些花活兒出來,張延最近忙的都沒空發摩斯密碼了。
正閉目養神之際,忽然就感覺有雙溫潤如玉的手,按在了自己兩邊太陽穴上,開始有節奏的揉壓著。
張延順勢往后一靠,嘆道:“親愛的,幸虧有你在身邊,不然……”
“不然怎樣?”
話說到半截,背后忽然傳來周滔幽怨的嗓音。
怎么是她?
張延還以為是陳虹呢,當即忙捉住她的柔荑,小聲提醒道:“我女朋友在呢。”
“剛跟芳芳出去了。”
周滔道:“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張延聞言便又閉上了眼睛,將后腦勺卡在了個穩穩當當的地方——這時候他說什么都不合適,不如用肢體語言表達親昵。
周滔感受著他的‘依靠’,心里那些無名火也不由得減弱了一下,輕聲道:“京臺剛剛聯系我了,想讓我調到他們那兒去。”
《我為歌手》大火之后,她這個主持人也在業界廣受好評,會接到京臺的邀約并不奇怪。
“先拖一拖吧。”
張延摩挲著她的手腕,道:“看央視有沒有動作,如果能去央視……”
正說著,張延的bb機就響了,他掏出來一瞧,連忙坐直了身子拿起了電話,同時回頭對周滔道:“是剛調走的那位林臺長!”
周滔聞言也忙屏氣凝神,不敢打攪張延的工作。
電話撥通后。
張延笑道:“老領導,您今兒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其實真要論起來,兩人根本沒有過上下級關系,但張延這么稱呼,林司長也是欣然接受。
林司長笑道:“再不打電話,你這孫猴子就要大鬧天宮嘍——《ru賦》的事情,部里很有些非議,不過因為出頭的是婦聯,而且作者身份又特殊,所以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但你接下來可得悠著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