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后他旁敲側擊了幾句,但沒能得出答案。
直到中午吃飯時,鄭志化才主動揭曉了緣由。
“我感覺我的靈感正在枯竭。”
鄭志化捧著茶水,無奈道:“制作《落淚的戲子》期間,尤其是在我父親去世后,我就總感覺有些力不從心——所以簽約圓夢之后,我恐怕沒辦法再像前幾年那樣一年一專丶甚至是兩專了。”
原來是這樣。
張延遺憾之馀,又向鄭志化提出建議:“其實你簽約之后,也可以試著給咱們公司的歌手寫歌,或許換個思路就能激發出創作靈感了。”
接著,他又把圓夢內部的原創歌曲提成機制,簡單向鄭志化介紹了一下。
鄭志化聽完,點頭道:“這倒是比島上更進一步,島上雖然也有抽成制度,但那是針對唱片發行的,商演的收入就沒創作者的份了。”
頓了頓,他又問:“現在內地商演的行情怎麼樣?”
因為他這情況并不適合巡演,所以張延以前也沒提過這茬,這次他當著任賢奇的面問出來,張延肯定要小小的吹噓一番。
當然圓夢的巡演,確實也有吹噓的資本,靠著mv下鄉計劃,圓夢基本上把大陸地廣人稠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
每到一處,當地百姓都是竭誠歡迎。
聽說圓夢簽約歌手,賺的最少的一年也能有兩百萬收入,多的年入五六百萬不是問題【gg收入占了相當一部分】,任賢奇就歡喜的抓耳撓腮。
這個收入在呆彎當然不能算頂尖,但任賢奇目前正處在最失意落魄的時候,所以他更關注的是下限而不是上限。
鄭志化則沉吟道:“其實在內部和外部之間,也可以加入唱片分成制度,這樣向港臺著名制作人約歌也方便些——當然,這還要看公司個人專輯的銷量。”
“我對咱們公司明年推出的專輯還是有信心的。”
正說著,張延的大哥大忽然響了。
張延接起來就聽里面傳出個疲憊的嗓音:“張總,你現在還收四合院嗎?故宮旁邊的四合院,一水兒的紫檀木家具。”
“您是?”
張延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我,李成儒。”
“李總?!”
張延腦海中浮現出李成儒叼著雪茄的龍行虎步的樣子,卻怎麼也和現在這個疲憊沙啞的嗓音對不上號。
這才過去幾個月,怎麼就天差地別了?
張延試探著問:“您這是……”
“別提了,炒外匯破產了。”
李成儒倒是一點沒瞞著,唉聲嘆氣道:“因為一開始賺了不少,我就鬼迷心竅把全副身家都壓上了。
唉,總之你現在要是還想收房子,我就便宜點賣給你——不過必須得快,過陣子我可就說了不算了。”
原來他所謂賺外國人錢的路子就是炒外匯。
不過就算是炒外匯賠了老本,也沒必要急著賣房子吧?
而且炒外匯又不是賭博,哪來的債主?
“是特別特商城的債主。”
李成儒解釋道:“我為了炒外匯,挪用了公司的流動資金,帳款也壓了小半年沒給……”
那就不奇怪了,看來他應該想賣掉房子保住核心產業。
別說,張延還真有些心動,這幾年李成儒在京城風光無兩,他選的那宅子肯定差不了。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