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和李成儒談買賣呢,所以不是很想深聊這個話題,于是端著酒杯起身對張國利道:“張導,咱們要不先去打一圈?”
“好啊。”
張國利也端著酒杯起身。
兩人走到左首一桌,這一桌大多是在戲里有一定戲份的演員,以及劇組里的老師傅,不過也有例外,比如毛革平和余謙。
前者是因為表現優異,陳虹有意想要拉攏;后者主要是看在兩條邊牧,以及前幾天主動提醒的份上。
張國利對毛革平的表現也是大加贊賞,說自己在圈里混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神乎其技的化妝手段。
其實不用他說,張延自己也在劉小慶那里『深”有體會。
這一圈酒打下來,現場的氣氛就更熱烈了,然后就有年長的起哄讓年輕人表演節目,想要在張延陳虹面前表現的年輕演員紛紛下場,余謙也表演了一個單口相聲。
感覺他逗限的水平也就那樣,在津門不太能上得了臺面,難怪跑來跨界來當演員。
大家還一起合唱了陳虹的《想唱就唱》。
張延還把相機貢獻出來供大家合影用,余謙則自告奮勇充當了照相師。
按他的說法自己就喜歡湊熱鬧,所以學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都是皮毛,屬于樣樣通樣樣松。
就這麼鬧哄哄直到十一點,眾人才在張國利的安排下乘坐大巴返回了賓館。
張延和陳虹站在門口,直到目送大巴車離開后,才搓著手坐上了陳紅的虎頭奔。
開了暖風后,張延東摸摸西瞧瞧,最后總結道:“感覺論內飾,還是我那皇冠更精致一些-
—
就是前面那虎頭標看著特氣派。”
陳虹笑盈盈的看向他,道:“今晚上就是最后一次了。”
“什麼最后一次?”
張延先是納悶,等看到陳虹撫摸小腹,這才恍然大悟,于是把副駕駛的遮光板放下來,沖鏡子比劃了一番,嘆道:“我被酒色所傷,竟然如此憔悴,自今日始,戒酒!”
“咯咯咯~”
陳虹笑的前仰后合,伸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一記,道:“你一說這詞兒,我就想起張廣北被你嚇到汗流瀆背的樣子。”
“那都是副導演冤枉我,他那漢哪里是我嚇出來的,明明是他鎧甲里套棉襖,生生捂出來的。”
就這麼說著說著,陳虹卻忽然沉默起來。
張延納悶道:“你這是又怎麼了?”
“沒什麼。”
陳虹搖了搖頭,輕聲問:“你說憑現在這幾個角色,等我老了還會有觀眾會記得我嗎?”
她已經打定主意,準備生了孩子之后,就徹底從臺前轉到幕后了,但想著自己攏共也就三個能掌出手的角色,這心里又總感覺空落落的。
“這好辦啊。”
張延笑道:“等咱們過了三十五歲,就開始在圈里收乾兒子干閨女,就找那種有潛力的80后拿了獎讓他們先感謝你這個乾媽的栽培,到時候臺上七郎八虎全是陳家將———”
“去你的!”
陳虹又在張延肩上捶了一記,然后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咱們才多大,你就想著要收乾兒子乾女兒。”
頓了頓,又千嬌百媚的了張延一眼:“我看你分明就是動機不良。”
張延嘿嘿一笑倒也沒有反駁,正想樓著陳虹的肩膀親熱一下,試試這虎頭奔的寬窄深淺。
陳紅卻忽然搖下玻璃,看著窗外道:“你瞧,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
張延攬住她的肩膀,看著窗外的開始飄舞的雪花道:“都說瑞雪兆豐年,希望咱們明年還能這麼順順利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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