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假慈悲了?”
周滔回頭指了指那輛皇冠:“我剛才看你在劃張延的車,還以為是遇到壞人了呢——對了,你為什麼要劃張延的車啊?”
面對她的明知故問,剛從地上起身的楊闌沉默片刻,冷笑道:“裝什麼無辜,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心里再清楚不過了!”
楊闌其實也沒什麼證據,但以己度人,她總覺得周滔也不是個安貧樂道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滔還在裝傻充愣,反正只要不是被抓奸在床,她就絕不會承認和張延的關系。
“你……”
楊闌還想說什麼,飯館的門簾一挑,張延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著正在起沖突的兩人,似乎是想認又怕認錯。
“張延。”
周滔沖他招了招手,又指著皇冠道:“楊闌剛才拿磚頭劃你車了。”
張延有些無語,這些女人怎麼都愛跟自己的車過不去呢?
楊闌則下意識扶起車子,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不過張延一句話,就讓她僵在了原地:“你那車掉鏈子了。”
楊闌低頭一瞧,果然車鏈子已經掉了。
“來都來了,進去聊聊唄。”
張延原本對于楊闌出國后會不會遠程報復自己,還只是半信半疑,但有了眼前這一出,他就必須得留下把柄了。
楊闌猶豫了一下,看看旁邊的周滔,再看看張延,最后把車子推到豐田旁邊停好,然后率先走了進飯館。
周滔見狀,湊到張延面前亢奮的問:“你想好怎麼治她了嗎?”
其實她也不確定楊闌會不會搞洲際搗蛋,但她肯定不能讓楊闌就這麼輕輕松松的脫身,否則自己豈不是白吃虧了?
張延聳肩道:“還能怎麼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唄。”
說著,也挑簾子鉆進了飯館里。
周滔緊隨其后。
三人進到隔斷式的小包間里,楊闌獨自占了一端,張延和周滔占了另一端。
兩個女人都是擰眉瞪眼,張延則是隨意的把一份菜單推到楊闌面前,問:“看看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楊闌低頭看看菜單,然后忽然就來了句:“你們以前就有一腿吧?”
正準備倒茶的張延的動作一滯,隨即又淡然的給自己和周滔斟滿了茶水,然后才道:“這世上可不只你一個會空口白眼污蔑人的,你猜我要是讓人寫一堆檢舉信,你這出國留學的事兒還能成嗎?”
楊闌心里一顫,這算是打到她的七寸了,這次她好容易說服了父母,也做好了跟丈夫一刀兩斷的心理準備,如果留學的事情被攔下來……
“那又怎麼樣?”
楊闌冷笑道:“難道你還敢把那天的事情捅出來嗎?”
“倒也未嘗不可。”
張延聳肩道:“與其等你到了國外,一個電話一封信就能給我們栽贓抹黑,我們卻只能鞭長莫及,還不如現在把你拖下水算了。”
說著,攤手道:“反正我又不靠臉吃飯,而且我家那位也不是很在意這種逢場作戲,最多也就埋怨我一通——男人嘛,有錢有權有點風流韻事很正常。”
這話放在三十年后容易被拳師集火。
但楊闌卻并沒有反駁,而是咬牙質問:“那你想怎麼樣?!”
如果張延真豁出去要曝光兩人之間的事情,那她可就不只是留學受阻了,在央視積攢四年的觀眾緣和名聲,也都要付諸東流。
張延微微一笑,正要開口。
旁邊周滔卻搶先道:“不管是什麼條件,都算我一個!”
“呃~”
她這一說,張延反倒遲疑了:“你確定?”
“確定!”
周滔此時眼里就只有楊闌,當初她要是沒能頂住壓力,大概率就要在央視沉寂幾年了,這個仇說什麼她也要報!
反正拿捏住楊闌的把柄后,也不怕楊闌再報復回來。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