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樺和梅燕芳也是老交情,當年他被tvb雪藏的時候,全仗著梅燕芳接濟,所以也沒客氣,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起了張延的事兒。
“咯咯咯……”
聽了劉德樺復述的話,梅燕芳在電話那頭樂不可支,笑了好一會兒才道:“這才半天時間就傳的離曬大譜,怪不得他昨天說港島的媒體是fakenews——我就在現場,當時他說的其實是……”
聽梅艷芳把前因后果說清楚,劉德樺這才恍然,不過依舊覺得張延的言論過于犀利,和以往來港的內地人大不一樣。
以往來港的內地人,不管是什么職務身份,至少一開始對港島都是充滿了向往甚至敬畏的,哪有像張延這樣上來就開群嘲的
不過……
“梅姑,這個張生真的能左右內地對港島影視的政策嗎”
“這我不是很清楚。”
梅燕芳遲疑道:“不過他在內地確實很有影響力,當初我不是跟你們說過嗎,那家伙為了壓服茅寧的公司,直接帶著一堆差人……”
這話其實等同于從側面印證了嘉禾的消息。
劉德樺猶豫再三:“梅姑,你能不能安排我跟他見上一面”
“為什么”
梅燕芳疑惑道:“他眼下可正處在風口浪尖上,如果被媒體抓到你跟他接觸可就麻煩了。”
“呆彎那邊不太穩,如果《天與地》再撲街,我恐怕就要流落街頭了——所以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把這部片子送到內地上映。”
這年頭只有極少數港片,可以公開在內地上映,而且大多都有銀都或者內地背景,《天與地》顯然不符合這個條件。
所以劉德樺才想著通過張延另辟蹊徑。
“嘁這話誰信啊,你最多就是像原先那樣,多拍幾部爛片掐錢嘛。”
梅燕芳雖然這么說,但還是答應了要幫劉德樺撮合一下。
這對她來說并不難做到,當初雖然是受輿論所迫,不情不愿去的津門,但正所謂論跡不論心,這事上圓夢是欠了她人情的。
等掛斷電話,梅燕芳就發現對面的趙文灼不太高興的樣子——兩人是單獨約出來吃晚餐的。
想起他剛才也曾提出想要接觸張延,結果被自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梅燕芳伸手在趙文灼的臉上摸了摸,笑道:“我這可不是厚此薄彼,樺仔的影響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就算是傳出風聲也能壓下來。
而你本來就是內地的,現在也還沒被圈里完全接受,這時候若是被人拍到跟張生接觸,以后還怎么在港島立足”
趙文灼雖然依舊不爽,但以他現在的咖位來說,梅燕芳能給他解釋兩句,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所以他也只能把不快壓在心底,反手握住梅燕芳的手,認真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你放心,終有一天我會變得比劉德樺更紅!”
后半句是他的真心話,那天被吳君茹起了‘灼灼’的外號后,他就暗暗發誓一定要拼出個人樣來,讓這些港島人再不敢小覷自己。
但梅燕芳聽了這話,卻差點沒繃住,忍著笑意道:“你就是你,干嘛非要跟別人比”
說著,抽出手來道:“好了,我先聯系一下張延,看他什么時候方便。”
撥通電話之后,雙方寒暄了幾句,梅燕芳就聽對面亂糟糟的,忍不住好奇的探問:“你那邊是什么動靜”
“沒什么,搬家呢。”
“搬家”
“從三樓搬到六樓,我原本房間的窗戶被人打破……”
剛說到這里,就聽對面嘩啦一聲,然后是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咒罵聲。
聽這兵荒馬亂的,梅燕芳忙問:“又怎么了”
“沒事兒,六樓的窗戶剛才也被彈弓打碎了——這特么哪里是什么酒店,根本就是諜報中心,我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