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重重點頭,肯定道,“凌解元作出來的詩,亙古未有,空前絕后,不說本世子滿意,就是這天下人,對此詩也絕無異議。”
此詩過后,在場無一人再敢站出來作詩,有凌云這個例子在前,沒人敢在明知不可為的路上作死,除非那人想自取其辱。
李志明瞋目切齒,大聲喘著粗氣,死死盯著凌云,但也沒有輕舉妄動。
一盞茶的功夫,在郡主不追究其丫鬟責任的洛天依,站起身來,躬身告辭道,“世子殿下,郡主天依身心俱疲,倍感不適,今日就先就此告退。”
郡主并沒搭理,只是悶哼一聲,以示不屑。
趙恒同其寒暄幾句,隨后洛天依就領著丫鬟出了房間。
洛天依前腳剛離開,沒有心緒的凌云,起身以大經相同的理由請辭,世子殿下和郡主雖有意挽留,但最終還是敵不過凌云去意已決。
臨走時,趙恒詢問道,“凌解元,此詩可有名字”
凌云頓了許久道,“就就叫他春江花月夜吧”
眾人喃喃自語,“春江花月夜”
道出詩名,趙恒命人為其送上一塊隨身攜帶的玉佩,并揚言憑此玉佩,可滿足他一個要求。
凌云躬身道謝,便利索出了門。
離開詩會的洛天依,正在莊園婢女的領路中向外走去,身旁的丫鬟忍不住好奇道,“小姐,您您說那凌凌公子怎么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解元了他會不會與別的臭書生不一樣啊”
剛才要不是凌云挺身仗義相救,恐怕現在的她生死難料。
在權貴集會中沒規矩,可不僅僅只是掌嘴這么簡單,掌完嘴還要拖出去杖打。
那種場景,以往她就曾見過幾次,每一次都讓她心驚膽顫。
如今想起來,再聯想到剛剛那一刻,讓她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想想真是心有余悸
當然若是凌云不站出來,她小姐或許也會舍身站出來救她,但那種后果還不如讓她接受懲罰。
不然要是她家小姐承認,京城第一才女的名頭是花錢買的,引起的一系列后果,她一條賤命不足以抵償。
洛天依不由自主,輕聲低語道,“嗯或許他才是真正的才子吧”
不得不說,凌云剛才確實驚艷到她了,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一種欽佩的情愫。
全場都在看她的笑話,只有那么一個瘦小的少年,不懼南陽郡主和安南郡王世子殿下威視,毅然決然站在她身前。
那一刻,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然記住了這個白衣少年。
在她看來,凌云雖相貌平平,不甚亮眼,但為她挺身而出那一刻,頓感其身軀凜凜,話語軒昂,有萬夫難敵之威風,吐千丈凌云之才氣。
“小姐,凌公子接二連三的與你偶遇,莫不是對小姐也有非分之想”
忽然間,一句耐人尋味的話,從丫鬟的嘴里飄出,洛天依頓時云嬌雨怯,婉然一副嬌羞之態,楚楚動人。
“天依姑娘”
就在她思緒萬千之時,一個少年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瞬間收回思緒,恢復如初。
緩慢側身向后看,發現竟然是凌云,此時的他正小跑向他走來。
她的臉頰不自覺印上兩抹嫣紅,頭慢慢微低,向來人欠身頷首道,“凌公子,你怎么出來了”
平淡的聲音帶著驚訝,又摻雜著一絲絲的竊喜,只是此刻有些氣喘的凌云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