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無數箭矢如雨一般射擊而來,密密麻麻。
眾多宗師可以真氣凝罡,但那些先天武者,卻沒有如此渾厚的真氣儲備,只能閃躲。
至于更下面的后天武者,就只能縮成一團,以盾牌抵擋。
饒是如此,面對此等如雨箭矢,一時之間也是死傷不斷。
眾多宗師頂著箭雨殺到敵軍近前,迎接他們的,卻并不是明教的高手,而是洪水旗和烈火旗的噴射器。
漆黑的毒水,油膩的火油,在同一時間噴射而出,沾了眾人一身。
數道火把丟出,火焰瞬間點燃了滿地的火油。
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塑造成了一片火海。
恐怖的高溫,縱使是宗師級強者,也無法抵擋。
更別說在火焰之下,之前的毒水都被燒灼,化作毒煙毒氣在火焰之中彌漫。
滅絕師太滿臉狼狽,倚天劍斬出劍氣,覆滅了周圍的火焰。
她心頭的怒火比四周彌漫的火海更甚,高聲道:“明教魔頭!卑鄙無恥!楊逍!殷天正!韋一笑!躲躲藏藏算什么?有本事出來與我一戰!”
“哈哈哈……”
一道青煙掠過,韋一笑落在一桿大旗頂端,大笑道:“妖尼姑,你都說了我們是明教魔頭,不躲躲藏藏跟你們玩陰謀,難道還光明正大和你們拼實力嗎?”
“你!”
滅絕師太手中倚天劍展出數道劍氣。
韋一笑輕松躲過。
“只會用一些奇淫巧技,你們也算武者?”
“奇淫巧技又如何?你們這些人,就是連這些奇淫巧技都打不過呢!洪水旗,烈火旗,再多射一些,毒死他們!燒死他們!”
毫無疑問,在充足到幾乎無限的毒水,火油,以及明教居高臨下的地勢之下,六大門派第一次品嘗到了失敗的滋味。
回到營地,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這次失敗,意味著他們和明教之間,攻守易形!
過去明教只會躲躲藏藏,說難聽點,就是個烏龜。
如今卻可以主動進攻,好似變作了一頭狼。
“tm的!明教哪里來那么多的毒水火油?!”
不知道誰突然開口罵了一句。
眾人立即頓悟。
“沒錯!要不是有這么多的毒水火油,區區明教,能擋得住我們?”
“哼!邪魔外道,也就會用這點手段!”
這招推卸大法,果然管用。
人們紛紛篤定,此次大敗,全都是因為明教手上的毒水火油太多,和他們個人的能力沒有關系。
非戰之罪!
此言雖是推卸之語,但也的確點明了問題。
明教到底哪里來的那么多毒水,火油?
這其中,必有蹊蹺!
夜晚。
宋遠橋放飛了一只異血靈鴿。
抬眼看去,黑夜之中,一只又一只的鴿子飛出營帳,飛向四面八方。
其中一只的旅途格外的長,直接從明國西方邊界,飛到了東邊的京城。
“督公,飛鴿傳書!”
東廠大檔頭飛鷹等著飛鴿來到劉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