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也會和他一樣吧……”
易繼風有些艱難的吐出這句話。
他之前還鄙視慕容復,如今,將自己置于其一樣的處境,竟只是思索出與其一樣的處理方式。
這意味著,他實際上和慕容復是一樣的人。
如此一想,便覺得難以接受。
金酒不置可否,轉頭又問東方不敗:“如果是你呢?”
東方不敗冷哼一聲,道:“既然是我犯的錯,自不會怪罪于他人。我會自己背負此罪,然后拼盡全力,洗刷羞辱。”
易繼風反駁道:“那是因為東方教主在日月神教中可以乾坤獨斷,任何事情都影響不了東方教主的威嚴,而慕容復……”
“慕容復又怎樣?他在江南的處境,與我在日月神教,又有多少區別?”東方不敗反問。
易繼風語氣一滯。
說起來,這慕容復還真是江南一霸,本身慕容家傳承久遠,手下四大家將就代表著四個家族和勢力,王家與他姻親,各個大小家族都與慕容家有利潤勾連。
眼下這件事,看起來十分嚴重,但真論起來,也就只是有損慕容家的聲名,但卻損傷不到實質的利益。
相比之下,這件事的影響,還不如他殺了蒲家之人來的嚴重。
如果慕容復的處境和易繼風一樣,那么他這么做,應該沒錯。
因為易繼風身無旁騖,背景人脈都沒有,就只有一個名劍山莊的名頭頂著。
這是名劍山莊眼下唯一擁有的東西,自然不容損毀。
但慕容復和易繼風終究不一樣,反倒和東方不敗的情況有些類似。
也就是說,他頂著東方不敗的背景,做出了易繼風的決定。
如此,自然是錯。
“別總是問我們,若是你呢?”
東方不敗看向金酒:“你會怎么做?”
“我?”
金酒想了想,道:“我大概也會承認錯誤,然后對蒲家出手,卻不會將他們殺死,只是扣押下來,再聯合聯盟之中的其他家族,共同向蒲家發難,逼他們出錢出力,來對付日月神教吧。”
“這……”
東方不敗一想,若是按這個方法處理,那么此次挫敗,恐怕反而會成為慕容復的機遇。
可以將蒲家徹底的拉下水來。
只要蒲家還想要在江南做生意,就必須要因為此事,而獻上投名狀。
別看聯盟和日月神教打的有來有回,甚至占據劣勢,但這并不代表聯盟之中的諸多家族,都打不過日月神教。
說到底,他們根本沒有使出全力。
如朱家,王家,蒲家等各個家族,生意遍布天下,眼下所派到江南,加入聯盟的人手,實際上只是少部分而已。
他們想要趕走日月神教,但卻并不想自己出力,因此才組成了這一聯盟,以聯盟的名義,招攬天下武者前來,為他們效力。
而自家,卻并沒有動用太多的資源和人力。
再加上各個家族都有自己的私欲,如朱家,其實是想要侵占江南,擴大自己在江南地方的生意。
如王家,則是想要穩固自家地盤。
因此在聯盟以朱家為主導的時候,朱家出力最大,王家卻并不會怎么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