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四番隊每月進行的交流會,一年一度的十三隊死神交流大賽也同樣保留了下來,
已經成了尸魂界的一項“傳統”,發展成了凈靈廷貴族們和四十六室都會特地來觀看的節目。
擂臺上,十番隊和四番隊的兩名成員正進行看激烈的戰斗,這二人都是席官,戰斗中也都解放了斬魄刀,倒是頗有看點。
“太刀川隊長親自帶隊來四番隊,卻是難得啊。”
擂臺之下,卯之烈站在信的身側微笑著輕聲開口。
信說道:“比不上卯之隊長您的清閒,十番隊現在光是每日巡街的任務,都要占去一天里不少的精力了。”
擂臺上戰況焦灼,那名四番隊的隊員面對十番隊席官猛烈的斬擊,顯得有些左支右出,然而就在十番隊隊員斬魄刀直劈而下的瞬間,四番隊隊員眼中厲色一閃,幾乎是貼著對手的身體不退反進,強行從袖中抬手一“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他口中低喝,一道壓縮的赤色火球瞬發而出。
距離太近了!赤紅色的火球帶著灼熱的氣浪,幾乎是零距離轟在十番隊隊員胸前!
轟隆一一!
劇烈的爆炸聲驟然響起!火光沖天,熱浪席捲擂臺邊緣,滾滾煙塵裹挾著焦糊氣味瀰漫開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臺下觀戰的眾人紛紛驚呼出聲!前排一些席位上的觀眾甚至下意識地向后仰身躲避那灼人的氣浪。
異變突生之下,也是令信和卯之烈俱是一證。
火光迅速消退。擂臺上,那名十番隊的隊員已經焦黑一片,身上的死霸裝大半化作飛灰,躺倒在地,劇烈地痙攣了幾下便徹底失去意識,只有微弱的靈壓顯示他還活著。
那四番隊隊員也被震退了幾步,臉色一片煞白,呆立當場。
虎徹勇音立即率人衝上了擂臺,去檢查那人的傷勢。
這種比武切,雖說要求點到即止,難免也會有受傷的情況出現,不過大都是些皮外傷或靈壓衝擊帶來的輕微震傷,且又是在四番隊隊舍之內,專業醫療人員隨時待命,不會出現什么大問題。
不過這次,僅是肉眼所見,便可以斷定倒下去那人受了極嚴重的傷臺上的那名四番隊隊員也是被嚇了一跳,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重手造成了何等后果,他急忙湊到傷員的身側,聲音因恐懼而發顫:“隊、隊長!我————-隊長!”
勇音在檢查過傷勢后眉頭緊皺,吩咐道:“快抬去醫療室。”
作為始作俑者的四番隊隊員,此刻緊張無比,說話都有些不利落了:“虎徹副隊長,
我—我不是故意的”
情況緊急,勇音還是忍不住轉頭,嚴厲地數落了一句:“沒輕沒重的!”
她的語調罕見地嚴厲,沒有在教訓此人上浪費時間,只是用一個嚴厲的眼神讓對方聲,隨即親自跟著擔架,護送著傷員迅速離開了喧囂的擂臺,醫療班成員緊隨其后,奔向安靜的醫療區域。
信和身邊的雛森吩咐了一句,讓她在這兒繼續維持著交流會的進行,而后同卯之烈也一起離開了現場。
醫療室內,氣氛凝重。
傷員被放置在中央的病床上,衣物已被快速除去,露出大片觸目驚心的焦黑色皮膚,
伴有水泡和炭化痕跡,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焦味和消毒藥水氣味。
勇音正專注於傷口,雙手按在其上,柔和的翠綠色治療靈壓持續穩定地輸出,修復著受損的組織,她的額角因專注已滲出細密汗珠,另外兩名四番隊席官也在一旁輔助。
信和卯之烈站在門一側,安靜地觀看看。
傷員似乎恢復了一點微弱的意識,眼皮艱難地動了動,側頭看到信的身影,嘴唇翁動,發出極其微弱的氣音:
“隊長———.不好意思,今天丟人了。”
信走上前幾步,停在病床不遠處,目光掃過那些可怖的傷痕,心中無奈,面上依舊維持著平靜,開口說道:“切場上受傷在所難免,輸贏本也尋常。在臺上光明正大的輸給別人,有什么丟人的”
他的聲音刻意放得沉穩。“別說話了,保留體力,安心接受治療就行了。”
勇音這時轉身看了信一眼,她是想讓信幫忙治療,她是知道信的醫療手段的,但看信的身上並沒有佩戴斬魄刀,準備說出口的話又為之一滯。
“怎么”信看她的神色,便開口道。
“傷的有些重,由我們治療的話,周期有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