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聽出她的意思,神色微頓,說道:“無妨,你們先全力治療吧。”
自從將那柄淺打交給涅繭利后,信在外一直都不配刀,雖說讓涅繭利幫忙研究原本也是一件“機密”之事,但肯定是逃不過有心人的調查的。
為此,這么久以來,信幾乎沒再當眾展露過自己斬魄刀的“治療能力”,為的就是符合斬刀不在自己身邊的人設。
勇音點了點頭,隨后又對信說:“回頭我們會嚴肅批評秋山隊員的。”
秋山隊員就是剛才臺上的那名四番隊席官了,信並不認識,是一位新普的隊員。
信搖頭說道:“他也沒使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只是出手重了一些,這種交流會本就是為了促進隊員實力進步才舉行的,你為此而處罰他,只會讓其余的隊員在以后的切中更加的畏手畏腳,那這個交流會還有什么意義。”
卯之烈這時說道:“太刀川隊長倒是胸懷豁達。”
這些道理勇音自然都明白嗎,但畢竟是四番隊的人擊傷了十番隊的人,為此,勇音是覺得自己需要說出這種話來表面立場。
勇音送了口氣,對信說道:“您能體諒就好。”
信看著勇音如此客氣的模樣,沉默了片刻,忽地笑了笑,卻沒再多說什么。
勇音轉頭為傷員開始進行治療,信在一旁看了會兒,便悄然走出了治療室。
走廊上清靜無人,今日四番隊的成員除了當值的人之外,大都去了擂臺那里觀戰。
信目光凝望著庭院,神色平靜。
“怎么,太刀川隊長莫不是傷心了”
於此站了有一會兒,身旁突然響起聲音,是卯之烈。
她笑吟吟地看著信,說:“因為勇音那孩子的態度嗎”
信神色如常,說道:“卯之隊長倒是會揣摩人心。
“這不是太刀川隊長自己的選擇嗎”
無言之中,信斜警了她一眼。
他淡然說道:“我也沒說什么吧,難不成我心里怎么想的都該被限制嗎”
卯之烈微笑:“我也沒說什么要要求太刀川隊長怎樣,太刀川隊長也不用向我解釋和交代,我只是好奇一個人的行為和心里發生矛盾,會是怎樣的。”
信曬笑一聲:“你體會不到的。”
信的眼神停在了卯之烈鎖骨的位置,那里有著一個一樣的印記,還是自己當初留下的。
卯之烈注意到他的目光,笑容不變地說:“太刀川隊長是在欣賞自己當初的杰作嗎”
她所指的,也是自己鎖骨上的印記,原本的那里的疤痕被信改成了現在的樣子,放在卯之烈的身上,看上去別有一番滋味。
而這個印記,卯之烈也一直沒有去除掉。
信突然意識到,卯之烈剛才的語氣,並非是從前那種高高在上的嘲諷,反倒是帶著一種真實探究的意思。
沉默之中,信突然抬起了手,伸向她的鎖骨,似乎是想要觸摸那個印記。
這讓卯之烈眼底閃過一抹意外,但她沒有避開。
信的指尖按在上面,緊貼著肌膚,那個印記微微有些凸起的手感,摸起來其實也並不怎么舒服,像是另外一種疤痕。
“隊長—”
勇音突然從醫療室地走了出來,見到兩人這幅奇怪的姿態和動作,話音真然而止。
她愣了一瞬,又迅速返回了醫療室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