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著中,痣城雙也斬魄刀的能力他本人一直并未向外透露過,知道他斬魄刀的,也只有浦原喜助和夜一兩人,因為痣城雙也曾使用過浦原喜助所研發出的轉神體。
想到這一點,信愈發覺得大靈書回廊那個地方誘惑性太強,一旦進入其中,沒人能夠在無窮無盡的信息庫前保持理性,京樂所看到的東西,絕對遠超他原本所說的那些。
如果藍染沒有將其毀掉的話,自己估計肯定也會想方設法地進入其中。
無間地獄之內。
三人剛步入其中,便立即感受到了一股靈壓的存在,這靈壓給人的感覺并不算特別強橫,似乎只是在向他們傳遞一個有人在此的訊息。
信看到,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陰影里,一個模糊的身影緩緩浮現,如同從獄壁本身滲出的墨跡。還未等三人目光聚焦,那身影又倏地消散,下一瞬間,已毫無征兆地靜立在三人面前極近之處。
痣城雙也的出現毫無征兆,仿佛他本身就是這片無間空間的一部分。他身上的白色隊長羽織與這片永恒昏暗的環境形成刺眼的對比。身姿如松般筆直,一張臉卻蒼白得近乎透明,缺少血色,如同經年的蠟像。他的雙眼是這片空間里唯一深邃的光點,在昏幽中沉靜地注視來人,那目光銳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直抵靈魂深處。
信敏銳地察覺到,眼前這個“痣城雙也”并非血肉之軀。構成他身體的靈子呈現出一種異于尋常的、松散飄忽的狀態,并非緊密凝聚的實體,更像是一團擁有固定形態的、高度壓縮的靈子氣體在勉強維持著人形。
這顯然不是他的本體真身,而是在被無間地獄嚴苛禁制層層束縛下,憑借著不為人知的手段,硬生生投射于此的一道靈子影像。
畢竟,被投入此地的重犯,行動被徹底限制,層層迭迭的封印鎖鏈加身,絕無自由的可能。
山本元柳齋重國率先停下腳步,沉聲開口:“痣城雙也。”
京樂春水壓下斗笠,語氣帶著一絲復雜:“好久不見了,痣城隊長。”
痣城雙也冰冷的目光先是掃過如山般不可撼動的總隊長,接著掠過斗笠下神色凝重的京樂春水,最終,如同冰冷的探針,牢牢鎖定了站在后方的信。那審視帶著無形的穿透力,在信的身上停留了數秒,仿佛要將這個年輕死神的每一個秘密都剝開解析。
隨后,他才緩緩將視線移回山本元柳齋重國身上,那毫無波瀾的聲音如同無間本身的風:“稀客。兩百多年了,總隊長竟會親臨這無間之地。所為何事”他的語氣并非疑問,更像是一種確認。
“你不知道嗎”山本總隊長反問。
“啊,我當然知道。”痣城雙也的回答同樣不帶半分猶疑,他冷漠地瞥了一眼京樂春水。這一瞥,讓京樂感到周身不自在。自從在大靈書回廊內窺見了痣城雙也那詭異能力的真相后,京樂心中便始終縈繞著一種如影隨形的被窺視感。
而此刻痣城的目光,仿佛驗證了京樂的不安。想到自己也曾在那浩瀚的記載中窺探他人的過往,讓他內心涌上一陣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
“條件呢”痣城雙也開門見山,聲音在空曠的監獄底層回蕩。
山本元柳齋重國雙眼微闔,而是確認性地問了聲:“你能做到”
“你們既然來了,卻不愿意信任我嗎”
山本總隊長聲音冷硬如鐵,“完成此事,你的刑期,可以予以減免。”
空氣中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漫長死寂。在這絕對的安靜里,無間地獄本身的壓抑如同潮水般將四人包裹。
不知過了多久,痣城雙也冰冷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只是這樣嗎”
山本元柳齋重國面色微沉:“你想怎樣”
痣城雙也冷冷說道:“沒有我,你們進不了那里,只能坐等友哈巴赫的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