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屑,對歐陽凌風的瘋狂行為感到無比的厭惡。
歐陽凌風卻露出詭異笑容,那笑容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讓人不寒而栗。
斷臂墜地的瞬間,整個餓鬼道裂隙劇烈震顫,發出沉悶的轟鳴聲。
七十二臺白骨花轎突然炸裂,飛濺的骨片化作血盆餓鬼。
它們的身軀龐大,腹部裂開的巨口中,赫然含著葉清歌各個年齡段的虛影!
"共食!共寢!
血盆餓鬼們齊聲咆哮,那聲音如同滾滾雷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每道虛影都在重復葉清歌對他說過的話:“后山的梨花開了。”
"凌風哥哥寫得真好。
這些尋常的對話在餓鬼腹中循環千萬遍,最后扭曲成"生生世世不分離"的混響。
我冷笑一聲,眼神不屑。
舔狗就是舔狗。
明明葉清歌從頭到尾,都沒有表現過任何親近之意。
可他偏偏卻腦補出了各種畫面。
我揮舞著破邪劍,劍氣橫掃,發出“咻咻”的聲響,斬滅了三十頭餓鬼。
然而,它們腹中虛影溢出的執念竟腐蝕劍光。
我能感覺到破邪劍的力量在逐漸減弱,我的虎口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崩裂,鮮血滴在劍紋上,突然激發了谷神之力。
翡翠色光暈從劍身上蕩開,如同平靜湖面的漣漪,地面竄出無數帶刺藤蔓。
藤蔓迅速生長,如同一群綠色的蟒蛇,朝著血盆餓鬼們纏去。
藤蔓纏住血盆餓鬼的剎那,我看到了最深的秘密:十八歲的歐陽凌風深夜潛入葉家庭院,月光灑在他的身上,投下一道詭異的影子。
他來到了葉清歌面前,趁著她熟睡,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用她的手指,按在一個婚書上。
這個時候他才悄然離去。
"令人作嘔!
我暴怒地催動藤蔓絞殺,心中的憤怒如熊熊烈火,無法遏制。
腐臭汁液濺滿喜字屏風,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突然,有冰涼觸感纏上我的腳踝,我低頭一看,竟是歐陽凌風用《合歡賦》煉化的水鬼!
它們脖頸掛著合巹杯碎片,眼窩里游動著催情蠱蟲,那模樣讓人毛骨悚然。
"別碰他!
葉清歌殘軀突然爆發出驚人力量,被鎮魂釘固定的左手強行抬起,腐爛指尖滲出金色血液。
血液觸地的瞬間,整個冥婚現場響起她十四歲的清唱:"瞻彼淇奧,綠竹猗猗…
歌聲讓水鬼們集體僵直,它們原本扭曲的身軀在歌聲中靜止下來。
我立刻抓住機會,誅邪樓、鎮魔樓、無間樓三重虛影疊加。
三重力量匯聚在一起,發出耀眼的光芒。
劍光化作游龍,在戰場中橫掃,所到之處,惡鬼紛紛被斬殺,發出痛苦的慘叫。
最華麗的殺招在此時綻放:劍尖每穿透一只惡鬼,就會帶出一段歐陽凌風的記憶。
斬斷青面鬼的頭顱,飛濺的腦漿里是他偷藏葉清歌咬過半塊的桂花糕,那桂花糕上還殘留著葉清歌的齒印,卻是他心中最珍貴的寶物。
劈開長舌鬼的胸膛,腐爛的心臟上刻著"我永遠愛葉清歌。”
挑飛雙頭鬼的脊骨,骨髓里滲出他寫給陰司的訴狀:“求判十世姻緣,愿以歐陽全族魂魄為質”。
當最后一只血盆餓鬼炸成碎片時,地面已積滿三尺厚的腥臭肉泥,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惡臭。
我踏著歐陽凌風碎裂的肋骨逼近主棺,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有力。
我手中的破邪劍閃爍著寒光,劍鋒抵住他僅剩的半邊頭顱:“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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