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我低聲咒罵,感受著體內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感。
陽壽被奪,雖不致命,卻會影響氣運和狀態,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亂世,無疑是雪上加霜。
司馬懿臉色鐵青,狠狠地啐了一口:“這老鬼真他娘的黑!明搶啊!老子好不容易攢了點陽壽,全被他刮走了!”
羅剎倒是沒太大反應,只是摸了摸下巴,咧嘴一笑:“無所謂,反正老娘的命硬,閻王爺都不敢收。”
芷若寒神色凝重,握緊了手中的冰魄劍:“我們必須盡快找到破局之法,否則只會越來越被動。”
龍師天尊閉目思索,片刻后猛然睜眼,臉色蒼白:“不好!我們已經陷入了一個更大的局中!這次不僅僅是《陰山鎖龍局》,還有……《厭勝十絕陣》!”
“厭勝?!”我心中一凜,這個詞讓我瞬間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我恨之入骨的人——魔天師!
“看來,有人在布局啊。”我嘆了一口氣,神色無奈。
我早該想到的。
自從天帝和莫離出現后,他們肯定全都被放出來了。
而能做到這個程度的,據我所知,除了魔天師,再無其他人。
“沒錯!這《厭勝十絕陣》以十種極致的厭惡之物為陣眼,環環相扣,步步殺機。我們剛才經歷的鬼門客棧,只是其中一環而已!”龍師天尊焦急地說道,“而且,我能感覺到,那個人就在附近,他正在暗中操控這一切!”
司馬懿聞言,立刻發動大巴車,猛踩油門:“既然如此,老子先沖出去再說!”
大巴車在盤山公路上發出垂死的呻吟,儀表盤指針瘋狂抖動。
司馬懿突然猛打方向盤,輪胎在懸崖邊緣擦出火星——本該是下坡的路段,竟詭異地變成了上坡。
"第五哥次了。"芷若寒指尖凝結冰霜,在車窗上畫出卦象:“我們在重復經過同一個彎道。”
我望向窗外掠過的野槐樹,樹皮上暗紅的符咒正在蠕動。那是用經血混合骨灰寫就的厭勝符。
枝頭懸掛的也不是果實,而是密密麻麻的青銅鈴鐺,每個鈴鐺里都封著半截小指。
"停車!
葉清歌突然拔劍刺穿車頂,白玉劍身映出上方景象——本該是天空的位置,赫然倒懸著另一輛大巴車。
車頂貼著我們的影子,像鏡中倒影般同步移動。
羅剎的重劍劈開車門瞬間,五十張泛黃的宣紙突然灌入車內。
每張紙上都畫著我們的全身像,脖頸處系著朱砂描畫的絞索。
我的畫像眼角突然滲出黑血,我的喉間頓時傳來一陣窒息感。
"剪魂術!
我并指點燃陰德紙錢,火焰卻變成青綠色。
那些畫像在火光中扭曲成紙人,落地竟變成與我們一模一樣的分身,連葉清歌劍穗上的玉墜紋路都分毫不差。
司馬懿突然慘叫起來,他的影子正在被自己的分身吞噬。
三色鬼氣不受控制地涌向紙人,分身的手掌開始浮現真實血肉。
我立刻割破手腕,將佛血灑在《地藏經》上,經文字符化作金鏈鎖住所有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