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身震顫,火光稍弱,可下一刻,鼎口噴出一道血紅的光柱,直擊腐胎靈母。
她慘叫一聲,胎囊被炸裂,胎體摔落在地,蠕動幾下后化作一灘黑水。
“靈母!”
熔骨丹姬怒吼,藤蔓手臂揮出,綠色丹液化作長矛刺向仙鼎,卻被火霧擋下。
我咬牙,青霜劍灌注全身仙力,化作一道寒光長龍,狠狠劈向鼎身。劍氣與符箓相撞,爆出一片火花,鼎身裂開一道細縫,火光驟弱。
“有用!”
噬皮符翁撕下背上所有符紙,化作一片火海,撲向仙鼎。
我趁勢再出一劍,裂縫擴大,鼎內傳來一聲凄厲的咆哮,整個殿堂震顫,熔巖池翻涌,魂影紛紛化作黑煙消散。
“走!”我大喝,帶著眾人沖向殿堂盡頭的出口。身后,仙鼎轟然炸裂,火光沖天,余波將我們掀翻在地。
我們爬起身,跌跌撞撞沖出殿堂,來到一片殘破的庭院。
庭院中央,一座石門聳立,門上刻著“玉虛”二字,字跡斑駁,滲出黑血。
門后是茫茫白霧,看不清盡頭。四周的墻壁上,長滿血紅的藤蔓,藤蔓間掛著無數殘破的仙骨,骨頭間隱約傳來低語。
波旬的咆哮越來越近,庭院地面震裂,裂縫中伸出一只巨大的黑手,指甲如刀,抓向我們。
我揮劍擋下,手臂被震得發麻,鮮血順著劍柄淌下。
熔骨丹姬喘著氣,藤蔓手臂斷裂,綠色丹液灑了一地。
噬皮符翁背上的觸手萎縮,符紙耗盡,臉色蒼白如紙。
血髓公拄著骨杖,血髓幾乎流干,搖搖欲墜。
“門后……是出路?”我咬牙問道。
“卦象模糊……”血髓公低聲道:“但不去,就死。”
“拼了!”
我大喝,青霜劍劈開黑手,帶著眾人沖向石門。
波旬的咆哮震耳欲聾,黑霧從裂縫中涌出,化作無數觸手撲來。
我們撞開石門,跌入白霧之中,身后的庭院轟然崩塌,波旬的怒吼被隔絕在門外。
我們終于沖出了玉虛宮。
當陽光刺入眼中,帶著刺鼻的焦臭與血腥味撲面而來。
我踉蹌著站穩,喘著粗氣,環顧四周,眼前的景象讓我心頭一震。
玉虛宮,這座曾經巍峨輝煌的仙家圣地,如今只剩一片狼藉的廢墟。
曾經的白玉石柱斷裂成無數碎塊,散落在焦黑的地面上,有的還冒著縷縷黑煙。
宮殿的穹頂早已坍塌,露出殘破的邊緣,像是一張被撕裂的巨口,吞噬著昔日的榮光。
地面裂開巨大的縫隙,熔巖從縫隙中噴涌而出,猩紅的熔流翻滾著,吞沒殘存的殿宇。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焦灼味,夾雜著腐朽與血腥,令人胃里翻騰。
遠處,波旬與三尊佛影的戰斗仍在繼續,金光與黑焰交織,魔龍的咆哮與梵音的轟鳴交錯,整個天地都在這毀天滅地的力量中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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