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緊牙關,強行催動封印之力,鎖鏈再度收緊。波旬與諸佛惡相的掙扎愈發微弱,法陣閃爍著光芒,封印之力逐漸將它們完全拖入法陣深處。
“封!”
我低吼一聲,左掌猛地拍向法陣,黑氣暴漲,化作一道巨大的黑光,將波旬與諸佛惡相徹底封印。
法陣劇烈震顫,封印之力在我體內翻涌,撕裂我的經脈。我一口鮮血噴出,險些昏厥過去。
兩道光柱交匯,法陣中央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波旬與諸佛惡相的虛影被強行吸入其中。
他們的咆哮聲漸弱,最終化作低語,消散于死寂。漩渦緩緩閉合。
我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癱倒在地,胸口的魔封與佛封劇烈跳動。
我隱約能感受到兩股強大的意識被封入其中。
我喘息著,聲音微弱:“成了……”
司馬懿踉蹌著走來,笑著癱坐在我身邊:“九幽,你真是瘋了……但總算沒白費。”
芷若寒拖著斷劍走近,冷哼道:“下次再這樣,我可不陪你玩命了。”
葉清歌抱著斷弦的古琴,緩緩走來,輕聲道:“九幽,你沒事就好……”
我閉上眼,胸口的封印仍在跳動,波旬與諸佛惡相的低語若隱若現。
焦土上的血腥味漸漸散去,天邊微光刺眼,我只覺疲憊如潮水般涌來,只愿這一刻能稍微平靜些許。
就在這時,肉鼎真人、熔骨丹姬、噬皮符翁和血髓公等墮仙站成一排。
他們個個氣息不穩,眼神卻如刀鋒般刺向我。
肉鼎真人的臉上掛著獰笑,他那張被油脂浸透的臉在火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嘴角淌下一絲暗紅色的汁液。
熔骨丹姬的藤蔓手臂斷了大半,綠色的丹液滴在地上,嗤嗤作響,腐蝕出一片片黑斑。
噬皮符翁的背上觸手萎縮殆盡,只剩幾根焦黑的殘肢無力地垂著,而血髓公拄著骨杖,杖頭上鑲嵌的骷髏眼窩里隱隱閃著紅光,像是隨時會撲上來咬人。
“小子,沒了玉虛宮,我等沒了容身之所,只能殺你了。”肉鼎真人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黏膩,像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油膏。
他舔了舔嘴角,露出一排參差不齊的黃牙,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你召喚波旬毀了這里,這筆賬,總得有人來還吧?”
熔骨丹姬冷哼一聲,眼神冰冷如霜,她抬起僅剩的半截藤蔓手臂,指著我道:“別以為你那把破劍能護住你。玉虛宮是元始天尊的地盤,如今塌了,你以為我們會放過你這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我握緊青霜劍,劍尖在地上劃出一道淺痕,冷笑道,“你們這些墮仙,早就不是什么正道中人了吧?現在怪我毀了你們窩,倒真是好笑。”
噬皮符翁瞇起眼睛,干枯的手指捏著一張殘破的符紙,聲音嘶啞:“少廢話!你召來波旬,那魔頭把玉虛宮攪得天翻地覆,連我最后的符囊都被燒光了。你不死,誰死?”
血髓公拄著骨杖,咳出一口黑血,喘息道:“卦象早就告訴我,今日有大劫。果然是你這小子搞出來的!我這條老命差點交代在這,你還敢在這狡辯?”
我身旁的司馬懿等人早已察覺不對,臉色大變,紛紛站起身來。
我環視四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苦笑:“你們不是沒了容身之所嗎?我給你們找一個容身之所不就行了?”
“哼!”
肉鼎真人嗤笑一聲,肥碩的身軀微微顫動,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沒了玉虛宮,我們這些墮仙還能去哪?你小子少在這說大話!”
我冷笑一聲,目光掃過他們,緩緩道:“沒了玉虛宮,還有白玉京。”
“什么白玉京?”熔骨丹姬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藤蔓手臂微微一顫。
“白玉京?”噬皮符翁皺起眉頭,干癟的臉上露出幾分狐疑:“我可從沒聽說過什么白玉京。你小子莫不是在耍我們?”
我懶得和他們廢話,手中破邪劍猛地脫手而出,劍身在半空中急速旋轉,劍刃切割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
劍光驟然擴散,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化作無數白玉碎片四散開來。
碎片懸浮于空,閃爍著冰冷而圣潔的光芒,迅速重組,凝聚成一座巨大的白玉宮殿虛影。
宮殿懸浮于天際,白玉為墻,金光為瓦,琉璃為階,靈氣如云霧繚繞,散發出一股令人心神寧靜的氣息,能滌盡世間一切污穢。
“這……這是什么?”熔骨丹姬瞪大了眼睛,她那纏繞著藤蔓的手臂微微顫抖著,她臉上的疤痕在黑焰的映照下顯得猙獰,眼中卻閃過一絲驚疑。
“白玉京……”
血髓公低聲喃喃,聲音沙啞而低沉。他手中緊握的骨杖微微一顫,杖頭鑲嵌的骷髏眼窩中燃起兩點猩紅的光芒。
他抬起頭,枯瘦的面容在風中顯得更加蒼老,眼中卻閃過一絲震驚。
噬符鬼母的黑袍隨風獵獵飄動,袍角沾染的血跡在靈光下漸漸淡去。
她瞇起眼,蒼白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這地方……為何讓我感到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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