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們,心中五味雜陳。
這些墮仙曾是玉虛宮的罪人,如今卻在這片凈土中找回了一絲人性。
而我呢?我胸口的魔封與佛封仍在跳動,五道意識的低語雖被靈氣壓制,卻從未真正消失。
我是人?是魔?還是仙?
這個問題在我腦海中盤旋,卻始終沒有答案。
“喂,你杵在那兒發什么呆?”
羅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她一貫的戲謔。
我轉頭看去,她倚在一棵靈樹旁,手里拿著一根不知從哪摘來的靈草,嚼得津津有味。
她的黑發散亂,臉上還帶著幾道血痕,那是玉虛宮一戰留下的痕跡。
“沒什么。”
我搖了搖頭,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我只是覺得,這里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不習慣。”
羅剎嗤笑一聲,吐掉嘴里的草莖:“安靜不好嗎?那鬼地方打得我骨頭都快散架了,能歇會兒可不容易。”
她伸了個懶腰,一把摟住了我:“喂,今天晚上讓我爽一下。”
我皺了皺眉頭:“別說的這么粗俗。”
“那就這么定了。”羅剎毫不在意說道。
接下來幾天,我們都留在了這里。
這里沒有塵世的紛爭,只有瑣碎的日常,像是無數年輪緩緩流轉,安寧又沉寂。
我們暫時遠離了外界的喧囂,專心養傷修煉。
白玉京的環境極為特殊,靈氣清澈純凈,無盡的生命泉源滋養著每一寸土地。
這里的每一片草葉、每一棵樹木,都被賦予了神奇的生命力,生機勃勃。
在這段日子里,我們慢慢恢復了傷勢。
五天后,我一身傷勢已經恢復。
我看向了周圍的眾人,直接開口了:
“我們該走了。”
羅剎一愣,隨即咧嘴一笑:“早就該走了,這地方雖好,呆久了人都要變懶。”
她跳起來,拍了拍手,大聲道:“喂,你們幾個,別睡了,收拾收拾,咱們要上路了!”
眾人點了點頭,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司馬懿卻走了過來,皺著眉頭問道:“我們就這么離開,豈不是要把這些墮仙留在白玉京?”
我神色平靜:“我答應過他們,如今的白玉京就是他們的家。”
司馬懿冷笑一聲:“恐怕不只是這樣吧?”
我嘆了一口氣,看向了他:“什么都瞞不過你,這些墮仙既然留在這里,那就給我當牛做馬吧。”
“這些墮仙的戰力很強,如果能被白玉京凈化,的確是合格的手下。”司馬懿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們一邊聊著,一邊向著白玉京的出口前進。
不過當我路過一處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眾人:“你們等我一下。”
我一路走過,來到了一處山坡上。
在這里諸多墮仙正在其中。
我站在原地,目光掃過這些墮仙——熔骨丹姬、血髓公、噬符鬼母、尸解靈官和肉鼎真等人。
他們在這片圣地的滋養下,逐漸褪去了那股戾氣,被靈光洗去了滿身的污穢。
熔骨丹姬坐在白玉石上,指尖輕輕撥弄著藤蔓手臂上新長出的白花。
那花雖小,卻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與她往日的陰冷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