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破邪劍散發出詭異的光芒,下一刻十二樓五城之力如狂潮般席卷整個戰場,光柱之中,魔門的黑氣化作無數鎖鏈,纏繞住二郎神的四肢,鎖鏈上符文閃爍,散發出森冷的寒意。
他的戰甲被擠壓得變形,金屬扭曲的刺耳聲響徹廢墟,第三只眼中的金光徹底熄滅,黑血順著眼角淌下,染紅了蒼白的臉龐。
仙城的金色劍影如暴雨般墜落,每一道劍影都精準刺入他的身軀,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地面。
他的身形搖搖欲墜,發出一聲不甘的低吼。
佛陀虛影的梵音化作無形音波,震得他七竅流血,哮天犬咆哮著撲來,卻被一道金光擊中,龐大的身軀在半空中崩解,化作一團黑氣消散,地面上只剩一灘焦黑的痕跡。
呂洞賓試圖掙扎,長劍揮出一道道劍氣,卻被魔門黑氣吞噬,劍氣在黑氣中湮滅,無聲無息。
仙城的金色劍影如流星墜地,刺穿他的道袍,鮮血從傷口噴涌而出,染紅了破舊的衣角。
他的身形被劍影逼退,腳下地面裂開一道道深痕。
佛陀虛影的威壓如山岳般壓下,他的雙膝一軟,半跪在地,長劍拄地支撐身軀,發出一聲嘶啞的低吼:“你……”
話音未落,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將他徹底貫穿,身軀在金光中崩解,化作無數黑氣消散,長劍墜地,劍身斷裂成數段,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滾入血泊之中。
我雙手緩緩放下,光柱漸漸消散,十二樓五城之力如潮水般退回體內。
王座后的虛影隱去,魔門、仙城、佛陀的影像逐一淡化,空氣中的肅殺之氣逐漸散去,只剩風沙卷過的低鳴與血泊流動的輕響。
我低頭看向二郎神與呂洞賓消散之處,冷聲道:“棋子若不聽話,便無存在的價值。你們,該回去了。”
兩道微弱的黑氣從地面升起,那是二郎神與呂洞賓的殘魂,帶著不甘與怨恨,在半空中掙扎扭曲,卻無法抗拒十二樓五城之力的牽引。
黑氣被一道無形之力卷入王座后的虛空中,徹底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
戰場重歸寂靜,地面上的血泊被風沙卷起,殘肢與碎肉堆積成山,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腥臭與死寂。
我端坐王座,目光掃過這片廢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漠的笑意。
葉清歌呆立原地,她驚嘆道:“九幽,他們……真的被你收服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眼中滿是震撼。
芷若寒撿起插在地上的長劍,劍身仍在微微顫動。
她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敬畏:“十二樓五城之力……竟然能鎮壓墮仙,這力量,到底有多強?”
我未回答,只是緩緩站起身,破邪劍歸于鞘中,劍身映著昏黃的天光,泛起一絲森冷的寒芒。
我轉身看向遠處的廢墟,低聲道:“這場棋局已了,東京的噩夢,也該結束了。”
隨著玉藻前的死去,妖霧徹底消散,天空中的烏云被風吹散,露出一片昏黃的天光,微弱的陽光灑在滿目瘡痍的東京廢墟上,映照出一片死寂與絕望的景象。
然而,在這死寂之下,一絲微弱的生機開始浮現。
遠處的廢墟中,傳來一陣陣低沉的呼喊與哭泣,那是幸存者的聲音,他們從坍塌的建筑下爬出,從被妖魔肆虐的角落中走出,帶著滿身的傷痕與疲憊,眼中卻閃過一絲劫后余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