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痛苦,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地獄變相圖的真相——整座塔竟是地藏的脊柱!每層地獄都是祂的一節佛骨。
“九幽,接著!”
葉清歌突然撕裂自己的胸膛,掏出一顆血淋淋的本命蓮心。
她滿臉決然,“這是血蓮替命!我替你承三成地獄之力!”
蓮花綻放的瞬間,她七竅噴血,倒在地上,氣息微弱。
“算老子一個!”司馬懿大笑著撕開上衣,露出滿身盜墓時留下的傷疤。
他咬破十指,在胸前畫出一個倒懸的卍字,盜墓賊的因果孽債化作黑氣,吸走了我后背兩成的地獄符文。
他咧嘴道,“九幽,老子這輩子沒干過啥好事,今天就當還債了!”
最后五成的地獄之力灌入我的體內,我的骨骼發出青銅澆筑的聲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后背的《地獄變相圖》終于成型——從脖頸到尾椎,十八層地獄栩栩如生:火山地獄的熔巖在我肩頭流淌,寒冰地獄的霜花在腰窩綻放,刀鋸地獄的青銅鋸橫貫脊椎,鋸齒上掛著晶瑩的血珠。
塔頂缺口突然閉合,涌向人間的鎖鏈盡數收回,纏繞在我的四肢上。
我輕輕抬手,石磨地獄的轉輪便在掌心浮現,發出低沉的轟鳴;屈指一彈,刀鋸地獄的利刃切開空間,空氣中彌漫起血腥味。
此刻的我,已不再是單純的九幽,而是行走的地獄。
“九幽……”
林雪顫抖著伸出手,卻不敢觸碰我后背的圖騰,淚水混著血水滑落,“你還認得我們嗎?”
我轉頭看向同伴。葉清歌倒在血泊中,三成地獄符文正在灼燒她的心脈,她的呼吸越來越弱,卻仍擠出一抹微笑:“九幽……你沒事就好……”
司馬懿胸前的倒懸卍字滲出黑血,盜墓賊的因果反噬他的魂魄。
他靠在一塊碎石上,喘著粗氣:“嘿,老子這回算英雄了吧?”
狐仙一臉虛弱道:“九幽,你若失控,我會親手將你葬入第十九層地獄。”
“我記得。”
我的聲音帶著青銅的回響,低沉而冰冷,“我是張九幽,亦是地獄。”
我抬手輕點虛空,刀鋸地獄的法則具象化為一座青銅王座。
王座通體覆蓋著猙獰的浮雕,扶手上餓鬼張口咆哮,座椅背靠刻著十八地獄的景象。
我緩緩坐下,整座地獄塔轟然崩塌,化作青銅戰甲覆蓋全身。戰甲縫隙中流動著巖漿與寒霜,頭盔上矗立著十八地獄的浮雕,面甲開合間,血月的光芒若隱若現。
“從此我即是地獄的鎮守者。”王座扶手上的餓鬼浮雕突然開口,聲音與我共鳴,“內圣外王,以殺止殺。”
司馬懿靠著碎石,突然咧嘴一笑,盡管嘴角還在溢血:“九幽,這么說咱們以后逛街,你后背能投影地獄全景?你能不能把寒冰地獄調出來當空調?我這輩子還沒享受過這么高級的待遇!”
林雪“噗嗤”笑出聲,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你這家伙,都這時候了還貧嘴……”
她擦了擦臉上的血淚,看向我,“九幽,你現在這樣……會不會很疼?”
“疼?”我低頭看了看戰甲縫隙中流淌的熔巖與霜花,聲音平靜,“不疼,只是冷。地獄的冷,不是你們能想象的。”
狐仙的虛影輕輕倚在王座旁,斷尾掃過我戰甲上的霜花,輕聲道:“九幽,你背負了十八層地獄的因果,成了它的化身。他日若你失控,我便是你的最后一根鎖鏈。”
她頓了頓,目光柔和了幾分,“不過,至少現在,你還是九幽。”
我望向遠處正在重組的城市。
霓虹燈里掙扎的罪魂漸漸消散,寫字樓中扭曲的法則恢復平靜,街頭巷尾滲出的血月殘光也被我收回。
地獄的業障,如今由我一人背負。
狐仙看著我,微閉上眼眸,嘆息道:“如今的你,掌握佛封,仙封,魔封,如今有掌握了地獄封印。”
“天道十封你已得其四,如今的你,也許真的有可能,成為這次浩劫中的唯一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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