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朗聲道:
“此為老師昔日佩劍,名為‘第一流’,今日得見世子殿下六詩詠荷,天降彩霞,我劉某人借花獻佛,便將此劍贈予殿下!”
顧芳塵瞅了瞅盒子里的劍。
這劍確實是好劍,只不過……
“劉兄莫要沖動。”
顧芳塵很是謙遜,委婉道:
“此劍既然是來自書院,想必是給狀元郎的賀禮,你給顧元道便是了。”
“?”
剛才那個囂張的直接踩上桌案的人是你么?
劉玄大為奇怪,但是依舊堅持:
“世子殿下的詩才舉世罕見,當配這‘第一流’!”
經過剛才那么一番誤會,他將這賀禮轉贈顧芳塵,就顯得十分合理了。
顧芳塵拿起那柄長劍,沉吟道:
“那你等下可別后悔。”
劉玄豪氣干云:
“自然不會!”
旁邊傳來議論聲。
“那不是‘詩仙’的佩劍‘第一流’么?我聽聞這不是送給狀元郎的賀禮么,怎么給了顧芳塵……”
“贈賀禮是給面子,都被人誤會是作弊了,還給什么?”
“不說別的,世子這六首詩一出,莫說是年輕一輩,就算是老一輩,又有幾個人能和他比?這‘第一流’名副其實。”
“反倒是這狀元郎……”
顧元道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慍怒,提氣開聲:
“諸位!”
“既然有誤會,自然要解開!人力不能判斷的真假,就交由‘規矩’來裁定!”
“顧芳塵,你之前問我敢不敢,那么現在,你又敢不敢讓‘規矩’問心?”
圖窮匕見。
顧芳塵環顧四周,挑了挑眉:
“有何不敢?你敢,我就敢。”
顧元道為圣人弟子,自然請得動圣人留下來的靈獸,何況他早就和謝謙報備過了。
很快,便有兩位書院學子,將一只馱著石碑的巨大石龜請了上來。
那石龜十分笨重,但殼上寫滿了經文,流轉墨綠色靈紋,雙目半闔,竟充滿了深邃玄奧之意。
顧芳塵走上前。
它抬起頭,口吐人言,淡淡道:
“我以‘規矩’問之——”
它話鋒一轉:
“你可是鎮北王的親生血脈?”
顧芳塵站定,不受控制地遵從本心,搖了搖頭:
“不是。”
顧元道頓時勾起嘴角,幾乎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意料之中的結果,一切塵埃落定!
底下已經傳來了一陣驚呼。
顧芳塵挑了挑眉:
“那我倒也有個問題要問你。”
靈龜一愣,卻看見顧芳塵衣衫上繡金的鳥形暗紋猛地燃燒起來,很快化作一團金色火焰向外擴散,攔住了周圍所有人。
他緊握拳頭,咧嘴一笑:
“我們魔教,什么時候講規矩了?”
顧芳塵運起靈力,手臂上亮起鎮魔釘留下來的痕跡,血色互相連接,化作宛如星圖般的神秘痕跡。
他飛身上前,右手拔出“第一流”,直直插進了靈龜的嘴里,撬下來一顆牙齒。
另一只手立刻抓住牙齒,手上的“丈量”標記閃現,帶著他進入了“經緯間”。
劉玄在底下看得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顧芳塵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他這才明白過來。
什么叫“等下可別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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