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送君面無表情,看著他表演,任由他把手上的酒搶了過去,然后轉身就走。
顧芳塵走出去不到十步,就聽見了劍圣平靜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等等。”
顧芳塵轉過頭,明知故問:
“舅舅還有什么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要走了。”
寧送君干咳了兩聲,道:
“你從哪里得來的‘醉春風’?能釀出這酒的人,應該早就已經死了。”
這么多年,呂家的酒壚也不是沒有人去搜過,但沒有一個人發現其中還有剩下的“醉春風”。
顧芳塵道:
“舅舅不是不要嗎?還關心這酒的來歷做什么?”
寧送君板著臉道:
“你若是偷來搶來,借著你那世子的名頭為非作歹,我今天必定要告訴長姐。”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最擔心的,莫過于顧芳塵藏拙那么多年,把自己藏習慣了。
知外甥莫若舅舅啊……您猜得真準。
顧芳塵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為非作歹?”
他和意兒聊的時候,開啟話題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其他東西能不能拿來當嫁妝”。
而意兒的回答,其實就表明了,除了酒壚,她這些年攢下來的積蓄,都可以給顧芳塵。
之后旁敲側擊,意兒也都表達了,如果顧芳塵愿意娶她的話,那一壇女兒紅,也可以啟出來。
因此,顧芳塵要是真娶,她就真嫁。
當然,這件事意兒應該是沒什么意見,但是呂拂意有沒有意見……他就不知道了。
顧芳塵現在拿走這壇酒,頂多算是提前支取嫁妝。
寧送君面色狐疑,顯然不是很相信。
但顧芳塵這話,確實沒有說謊……
他接著問道:
“你拿這壇酒,就為了想換功法或者法器?暴殄天物!”
寧送君雙手負在身后,臉色一沉,不動聲色地嚇唬自己的外甥:
“你可知道武圣平生最討厭三件事?”
顧芳塵很配合地眨了眨眼睛:
“什么?”
寧送君很嚴肅地道:
“不問自取,暴殄天物,殃及池魚。”
“這三件事,當年但凡有人當著他的面做,下場都不是一般的慘。”
不好意思……
我和丁老頭剛見面,就已經把這三件事都做完了。
顧芳塵咋舌道:
“這么嚴重?”
寧送君點了點頭。
顧芳塵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酒,無奈道:
“那還是送給舅舅你吧。”
寧送君伸手接過那一壇酒,仔細看著壇口褪色的封條,可惜道:
“這壇酒才十六年,尚未到最醇香的時候。”
顧芳塵看他很是不舍,一副要再藏個幾十年再喝的模樣,撇了撇嘴,直接嘆了口氣道:
“這樣啊……那確實是可惜了,早說嘛,我都開封喝了一口了。”
這世上能醉倒寧送君的酒太少了。
他當然不可能再讓寧送君把這酒再埋回去藏著。
寧送君:“……”
劍圣的額頭上冒出一根根青筋,臉上一片漆黑。
現在別說是武圣最討厭暴殄天物,他也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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