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問這個做什么?反正都是些陳年舊事,我都要和顧于野和離了,還提這些作甚。”
顧芳塵眨了眨眼睛,道:
“也沒什么……就是問問,娘不能和我說嗎?”
寧采庸最受不了顧芳塵撒嬌或者委屈,聞言無奈地伸手捧著他的臉揉了揉,道:
“當年我們一群未出閣的姑娘們坐在畫舫上游河放花燈祈福,途徑的地方,有堯山設下的文武塔,年輕一輩的修行者都熱衷于挑戰文武塔,借此揚名。”
“顧于野那時剛剛四品修為,恰好闖出塔頂,志得意滿,朝江陵河看了一眼。”
然后就說自己一見鐘情?
雖然在游戲里沒有試過,但以他的直覺來看,顧于野九成九是在瞎扯淡……還是得實際試過才知道。
顧芳塵挑了挑眉,但沒有再多說。
只是看了眼外面,道:
“天色也不早了,娘早些休息,明天就出發。”
……
顧芳塵送走寧采庸,站在門口,看著那烏云密布的天空,面色沉凝。
回憶此前在教坊司房間內,和“陽司”的對話。
雖然他這個當事人都開口問了,甚至都暗示到了他知道這件事和皇帝有關系,但“陽司”沉默良久,依舊不肯開口。
不過,顧芳塵能夠感覺出來,“陽司”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說。
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情是一個頂尖勢力的首領不敢直接說出來的?
換而言之,他至少應該知道,永安帝的真實身份。
以眼天司的神通,在皇天城內設置插眼點的話,還真有可能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
雖然“陽司”什么都沒說,卻也等于什么都說了。
顧芳塵心道:
“也就是說,我的確是衡常道主因論道而產生的那個后代,那么現在的問題是……是誰和他論的道。”
“應白首半死不活,謝謙和他完全對立。”
“這世上,難道還有誰可以和衡常道主論道?除非,就是那天門之外的東西……”
假設衡常道主因為接觸到了天門之外的某些人,某些東西,所以產生了后代,那么這個后代,一定承載著他的某部分“道”。
是為了某個目的而產生的。
而從《塵中鏡》這個游戲的存在來看,很有可能,是為了推演出一個可能性。
至于為什么要讓他成為“顧芳塵”。
縱觀所有劇情線的玩家顧芳塵,對此倒是有點理解。
因為顧芳塵這個身份,其實頗有一種“宇宙中心”的感覺。
正是因為真假世子被調換,顧于野才能借此削弱蕭盈好,儒家才能收集五條地脈,魔教才能奪取國運,在玩家降臨之前,這些故事就已經走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而玩家做的事情,看樣子……也沒有抵達衡常道主想要的結局。
“呼……”
顧芳塵長出一口氣。
以他現在的實力,想這些都沒用,他連去天門山看一眼都做不到,還是先把該做的事情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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