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不知道崇禎要干什么,但他也不敢問,只能拿出了一盒銀針和一些特殊的草藥,開始為崇禎治療了起來。
而就在太醫全神貫注為崇禎治療傷口時,朱慈烺已帶著方正化走出了房間。
今晚月色如水,那皎潔的月光毫無保留地傾灑下來,給整個營地披上了一層銀白的薄紗。
微風輕拂,像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撫過面龐,帶來絲絲涼意。
遠方,密密麻麻的營帳好似一片白色的海洋,此起彼伏。
歡聲笑語如歡快的溪流,不斷從那邊傳來。
那是將士們因打了勝仗,分到不少銀子,正沉浸在喜悅之中,盡情地歡呼雀躍著。
朱慈烺望著遠方這熱鬧的場景,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轉過頭對身旁的方正化說道:
“方正化,你覺得大明的江山未來會變成什么樣子?”
方正化趕忙躬身,臉上堆滿了恭敬的笑容說道:
“回太子殿下,奴婢不知道什么國家大事,但奴婢知道大明在太子爺您的帶領下,定能開創出更加輝煌的未來!”
朱慈烺笑了笑,隨后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方正化的肩膀說道:
“所以啊,為了大明能有更加輝煌的未來,還得勞煩你去演一場‘刺殺’陛下的戲。”
“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能掉鏈子。”
方正化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隨即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太子爺,奴婢是真的害怕啊!這種事別說干了,就是想想,奴婢都覺得對不起陛下,也對不起太子殿下您的信任啊!”
“要不你您還是讓其他人來辦這件差事吧!”
“奴婢覺得李若璉李大人就不錯,他的武功和奴婢相差無幾,定能完成任務!”
與此同時,正帶人在附近巡邏的李若璉突然毫無預兆的打了一個噴嚏。
他摸了摸鼻子,滿眼的疑惑,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人在背后說他壞話?
事實上朱慈烺也不是沒考慮過李若璉,畢竟一開始的人選就在李若璉和方正化之間,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方正化。
因為李若璉是隨軍出征的錦衣衛指揮同知,擔負著保護崇禎的重任,無論何時他都應該跟隨在崇禎身邊,不得離開半步。
如果崇禎遭遇刺殺的時候李若璉不在崇禎身邊,那肯定會讓人察覺到什么。
反觀方正化,雖然是西廠提督太監,可他到底也只是一個太監,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方正化的武功比較高一些,等完成了刺殺之后,他可以全身而退。
不然到時候要是不小心被當場抓住,那事情可就變得麻煩了!
想到這里,朱慈烺收起笑容,神色嚴肅地說道:
“這是陛下和本宮的命令!容不得你拒絕!”
聽到這話,方正化心里瞬間就明白了,這件事情是推脫不掉了。
他只能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
“既如此,奴婢遵命就是了!”
朱慈烺見他答應,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這才對嘛!你放心,等這件事圓滿完成之后,本宮必定會重重賞賜于你。”
方正化苦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卻滿是無奈。
因為那所謂的賞賜,此刻在他心中,遠比不上能置身事外來得實在。
但此時此刻,再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呢?
就這樣,這位在歷史上原本殉國的大太監,卻要在不久之后‘刺殺’崇禎
過了一會兒,朱慈烺再度踏入屋內。
此時,太醫已然完成了對崇禎傷口的處理。
瞧見朱慈烺進來,太醫身形微微一躬行了個禮,隨后輕步退下。
崇禎微微抬起纏著繃帶的右手臂,然后開口說道:
“太醫方才講了,他的這個法子既能暫時止住傷口流血,又能讓傷口不愈合。”
“就算過個兩三天,這傷口看起來就跟新受的傷一般無二。”
朱慈烺聽完這話緩緩點了點頭,而后目光轉向一旁的方正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