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日夜思量,倒是想到另一個解決之法。”
“那就是待平定李自成、張獻忠與建奴之后,將你們全部分封到海外。”
“只要你們以后都不在大明,那么宗室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這話仿若一道驚雷,在寂靜的太華殿內轟然炸開。
藩王們聽到這話,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愣在原地。
片刻后,其中一位藩王嘴唇微微顫抖,聲音帶著幾分顫音說道:
“陛下,您.您這是要將臣等驅逐到海外嗎?”
“臣等究竟犯了何錯,要受此懲罰?”
“臣等即便死,也愿死在大明的土地上啊!”
這句話瞬間得到了其他藩王們的認同。
這是因為在他們長久以來的認知里,海外之地皆是蠻荒之所,那里瘴氣彌漫,充斥著未知的危險與恐怖。
將他們分封到那里,與流放無異,是一種難以承受的屈辱與懲罰。
崇禎靜靜地看著藩王們的反應,神色平靜如水,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隨后冷冷說道:
“若你們不愿去,朕也不會逼迫你們。”
“但從今往后,大明永遠不再有世襲罔替的藩王了。”
“朕會對留下來的藩王實行漢朝的推恩令,你們的子嗣繼承爵位時會降爵繼承。”
“親王變郡王、郡王變鎮國將軍、鎮國將軍變輔國將軍,以此類推,直至成為平民。”
“是愿意去海外當一個自由自在、世襲罔替的王爺,還是留在大明做一個藩王,你們自己抉擇,朕不會強迫你們。”
“總而言之,今天這藩,朕是削定了!”
“余下之事,太子會與你們詳談,太子之言,便是朕之意。”
說罷,崇禎輕輕拂袖而起,隨后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離去。
他對海外分封之事本就了解有限,況且面對這些滿腹牢騷的藩王心中也著實煩悶,覺得再待下去亦是徒增煩惱,索性將后續的事情都交給朱慈烺處理。
反正這事一開始就是朱慈烺提出來的,交給他處理作為合適不過。
見崇禎說了沒幾句話就要離開,眾藩王一瞬間也有些懵逼。
不是,怎么話說了一半就走了?
但他們也不敢阻攔,只能急忙跪了下來,恭送崇禎離開。
“恭送陛下!”
等到崇禎離開之后,眾藩王的目光又紛紛轉向了朱慈烺,不過這會兒他們的眼神中卻是帶著幾分復雜的情緒。
除了唐王朱聿鍵之外,其他藩王心中或多或少都對這位年輕的太子存有輕視之意。
在他們看來,朱慈烺年紀尚小,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孩童,能有多少主見與能耐?
朱慈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他假裝什么也沒有察覺到,而是緩緩開口:
“諸位之所以不愿分封海外,想必是認為海外皆是不毛之地,對嗎?”
他的聲音清脆卻沉穩,在空曠的太華殿內回蕩。
眾藩王聽了這話,頓時面面相覷,一時間無人出聲回應。
但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朱慈烺見狀并未多做言語上的解釋,只是輕輕拍了拍手。
下一秒,兩名身形矯健的錦衣衛抬著一幅巨大的畫軸穩步步入殿內。
畫卷的寬度足有一米有余,給人一種沉甸甸的厚重感。
在朱慈烺的示意下,錦衣衛小心翼翼地緩緩將畫卷展開。
隨即,一幅氣勢恢宏的世界地圖就展現在了眾人眼前。
只見那地圖上,山川河流仿若靈動的脈絡,大陸海洋恰似天地的巨擘,皆以細膩的筆觸與精準的標注清晰呈現,頗為壯觀。
朱慈烺心中明白,若只是空口白話,恐怕是難以說服這些見識短淺、思想保守的藩王。
所以他才搞了這么一張世界地圖,想讓他們親眼見識世界之廣闊,打破他們固有的狹隘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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