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開山一愣,也想起來了他當初可是說過的要照顧好小丫頭張月和老太太胡香蘭。
今天這事兒多虧了媳婦夠果斷,有仇當場就替小丫頭報了,不然真顯得他趙開山啥也不是了!
想到這里,趙開山趕緊陪著笑臉,對李翠芬一陣猛夸。
女人一臉傲氣地坦然接受了,她雖然沒啥文化,但是非分明,村里的男女老少只要提起她來,也沒有不給大拇指的。
等二兒子拎著半只野雞進屋,李翠芬扭頭就去了外屋地,先把野雞化一下,然后拎起菜刀,邦邦幾刀剁開。
一家人吃半只雞,每人分不到幾口肉,只能多放些土豆借借味道。
不過這已經是那個年代的硬菜了。
飯桌上,趙開山父子三人又是對李翠芬做的飯一通吹捧。
哄得女人眉開眼笑,多云轉晴。
遠處的山林里。
周蒼牽著馬在樹林里走著,他一直有意識地調整方向。
在走出營地朝著一個方向前進一定距離后,就開始改變方向,他打算走一個扇形后返回到營地。
雖然他已經打掉了一個狼群和一頭東北豹,但是不排除再走二十里地遇到新的狼群的可能性。
如果周圍有狼群或者其他猛獸遷徙到營地附近,那也是一個風險。
好在一路上暫時沒有發現猛獸蹤跡,除了一只松雞,他還打到了兩只兔子。
都是小狐貍提前發現,他用弓箭射殺的。
配合得天衣無縫,這也省去了下套子的麻煩。
眼看已經下午,周蒼決定在一處山嶺背面找個位置扎營。
找了個足夠容下身子的石縫,他用斧子敲了敲石頭,很是結實,而且寬度剛好可以躺下。
他用斧子砍了兩棵胳膊粗的樺樹,足夠一晚上的火堆燃燒。
把樺樹截短后,在距離石頭縫不遠的地方搭起金字塔形狀的木頭堆,下面是扒下來的樺樹皮墊底。
掏出火柴,點燃了一塊干燥的樺樹皮,很快火堆就熊熊燃燒起來。
周蒼看著馬背上掛著的松雞和兔子,回頭向小狐貍問道:
“小白,你想吃哪個?”
馬背左邊是松雞,右邊是兔子。
小狐貍蹲在左邊抬頭看著松雞流口水。
“你倒是會挑!”
周蒼笑了笑,從馬背上卸下裝備和草料。
草料是郭老三特地幫他準備的,說是怕他進山后找不到東西喂馬,干脆讓他自己帶上一些。
把松雞解下來,兩只大手咔咔一頓拔毛。
松雞身上比較粗大的羽毛都被他收起來,留著回村后交給錢木匠,也許做弓箭用得上。
等毛拔的就剩下里面的細絨毛后,他直接用兩根樹枝挑著松雞,送到火上燎毛。
一股燒焦的味道飄出,松雞身上的絨毛很快就被燒光,黑漆漆的一層。
掏出小刀,把外面一層黑炭都刮干凈,還有一點絨毛,又拿起一根燃燒的木頭,仔細地用火苗把松雞翅膀下面這些地方都燒了一遍。
外面處理完畢,周蒼用刀子小心地劃開松雞的肚子,把里面的內臟掏出來,摘下苦膽扔到一邊,雞腸子掛在樹枝上,其他的全都扔給小狐貍。
小狐貍也是餓了,叼著松雞內臟跑到一邊吃了起來。
周蒼又從挎包里掏出飯盒,燒開一些雪水,涼了之后喂馬。
等小狐貍和馬都吃飽喝足后,他才開始準備自己的晚餐:烤松雞。
把掏干凈內臟的松雞用水簡單沖了沖,削尖了樹枝從雞屁股插進去,一直穿到樹枝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