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邊搭起來一個支架,把松雞橫在上面,用火苗側面烤著。
如果放在火堆正上方,熱力太猛,估計直接就烤著了。
即便是在側面,也很快就把松雞烤得滋滋冒油。
周蒼不停地轉著樹枝,讓松雞各個方向都能均勻受熱。
也就大概二十分鐘,最外層的雞肉就已經烤熟。周蒼用小刀刮掉烤糊的雞皮,從挎包里找出鹽和調料撒了上去。
這種烤法就會導致最外層已經熟了,但是里面還是生的,吃的時候只能一層一層地吃。
周蒼又從挎兜里掏出兩個干糧,同樣用樹枝插了,在火堆邊上晃了晃也就熱了。
把干糧掰開,撒上一點調味料,在切下幾片松雞肉塞進去,猛地一大口咬下去,口齒留香。
只是有點干巴。
他又掏出水壺,那里面裝的是正品虎骨酒,一直沒舍得喝。
配著一大口雞肉,抿一小口虎骨酒。
周蒼只覺得喉嚨間猛然一熱,那熱度順著食管一路沖進胃里。
“爽!”
一陣風卷殘云,兩個干糧全部下肚。
他又撕扯著松雞的兩個大腿,分給小狐貍一個,自己一個。
吃飽后,把松雞掰開,里外全都烤熟后裝進挎兜里,留著明天早上再吃。
這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他找了一些枯枝干樹葉,堆在石縫里,當做晚上睡覺的床鋪。
然后給馬站立的位置也鋪了一層,結果發現這馬竟然自己在用蹄子刨開積雪,啃食著下面的干草灌木。
周蒼一笑,這才想起來鄂倫春馬本來就能在東北的山林里生存。
就算是不帶草料,它自己也餓不死。
拍了拍馬身上厚厚的皮毛,這家伙正在周蒼呆滯的目光中低頭舔雪。
“大哥,那雪拔涼的,你就直接吃了?”
周蒼看著眼前的鄂倫春馬,忍不住問道。
不過想想也是,鄂倫春人在山里哪能隨時隨地給它整水喝。
他現在的感覺就是,自己小心翼翼地照顧馬,結果發現這位根本不需要。
主要是郭老三囑咐過他,一定要好好照顧馬,在山里傷了病了都很要命。
“那啥,晚上你守夜啊!”
周蒼對著馬說道,后者則是壓根不搭理他,只顧著低頭啃著腳下的樹枝。
“別吃了,那是你的床!”
“算了,你愛吃就吃吧。”
周蒼把狍子皮做的睡袋在石縫里鋪開,這里剛好有一點火堆的熱量烤進來。
兩邊的石頭被烤得也不再那么冰涼,甚至也在散發著一點熱量。
進到石縫后,把兩根準備好的粗樹枝卡進去,當做進入石縫的障礙,瞬間安全感大增。
步槍立在身邊,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
周蒼鉆進睡袋,把狼皮往頭上一蒙,只留下一個小縫通風。
然后沖著小狐貍笑道:
“趕緊進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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