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混沌海嗎？”
楊凡遙遙的注視著那遼闊無垠的混沌氣團，眼神里帶著一絲凝重。
只因為那混沌海中存在著一種有別于當今天道，卻又類似于天道的氣息，此刻從那里不斷傳來，給他一種強烈的不適感。
兩者似乎在不斷碰撞，又似乎不斷融合。
或許圣境之下感受并不強烈，可是，到了圣境，與道合真，與道同存，這種感覺無疑越發強烈！
冥靈皇聞言，聽出楊凡語氣里的異樣，點點頭，知道這是每個初來混沌海的圣境都會有的感受，于是，他沉聲道：“不錯，這就是混沌海！一片不被當今天道籠罩之地，一旦進入此地，哪怕圣人之上也可能因為各種情況跌落凡俗！不過，同樣的，若是成功開辟地域，將之納入當今天道領土，那么將會獲得難以想象的天道功德！”
頓了頓，他說道，“當初佛門崛起之初，就曾有七十二位圣佛，親自踏入混沌海，以無上佛法祭煉混沌海，化混沌鴻蒙為莊嚴佛域，更是立下了一片極樂道場，名為西天凈土！為首者，得天道功德恩賜，自身境界竟是一步跨入圣人之上的層次！”
“哪怕如今，西方凈土也是混沌海的頂尖勢力之一。”
說到這里，哪怕他也為之感慨。
頓了頓，他再度道，“不僅如此，就連人族內部，也有不少人信奉佛門，修行了佛道，其中還有些是從仙族離開，皈依的佛門……”
“西方凈土嗎？”
楊凡聞言，眉頭微皺，卻并未說什么。
夢，往往映照現實。
這一點，讓楊凡的心中暗暗警醒，或許日月天當中，從洪荒到封神的一步步演化，也未必沒有遙遠上古的影子存在！
而一切的推手，自然是那位鴻鈞道人！
并且，在一同前來混沌海的路上，楊凡曾經與冥靈皇探討過關于九天十地的起源，可是，冥靈皇卻并不清楚。
甚至于冥靈族內關于這些的記載，也都不存在。
按照冥靈皇的說法，他是冥靈族破敗后成道，族中的很多記載早在冥靈族衰落時期，便已經丟失大半，剩余的不足百分之一。
而同樣的，楊凡曾經在華夏一族內查找過相應資料，同樣一無所獲。
“或許，此界也曾經有過一位開天盤古……”
楊凡隱隱生出一個猜測。
甚至于，日月天的演化恐怕本身就是上界曾經無盡歷史的一個縮影……
冥靈皇看了楊凡一眼，繼續道：“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那位把持幽冥大道的圣尊，以最快速度斬草除根才是上策！”
“嗯。”
楊凡點點頭，這件事情關系到他的實力，他自然不會拒絕，“我要再度進行一次感應，徹底鎖定對方的位置！”
“我為真君護法！”
冥靈皇果斷道。
兩人就在混沌海的邊緣，尋找了一處位置，楊凡開始催動幽冥大道，勾連冥靈族老祖法身內留下的幽冥天道氣息。
嗡嗡嗡！
幽冥天道的氣息幽邃深遠，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到了池中，無形的漣漪以楊凡為中心開始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只不過，混沌海內的混沌之力天然削弱天道之力，以至于楊凡這次用來感應的時間甚至超過先前。
“找到了！”
足足數日后，楊凡的雙眸終于睜開。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