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陽連忙攔住:"別逞能,明天還有正事。
布和看出李向陽的酒量尚可,又給他滿上:"李兄弟,你不會也是個一碗倒吧?
李向陽微微一笑:"我自認酒量還行,但也經不起諸位這般痛飲。
"那就再來一碗,不醉不歸!"布和爽朗地笑道。
這一夜,歌聲、笑聲和酒香在大廳里交織,直到深夜才散。
李向陽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王二狗回到安排好的房間,把他放在床上,然后坐在窗邊,望著窗外茫茫的雪原。
遠處,似乎傳來了狼嚎的聲音,讓他不由得想起此行的真正目的。
第二天一早,李向陽起床,發現王二狗還在床上呻吟。
"頭疼死了,"王二狗捂著腦袋,"這酒,后勁太大了。
李向陽遞給他一碗熱水:"早說讓你悠著點,現在知道難受了?
王二狗接過水一飲而盡:"算我倒霉。這都第二天了,咱們什么時候說正事啊?
李向陽搖搖頭:"別急,這是他們的待客之道。今天我得想辦法問清楚狼災的情況。
上午,他們又被請去參加了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
旗里的牧民代表們獻上了精美的禮物,還有幾位老人唱起了古老的長調,悠揚的歌聲在禮堂里回蕩。
直到傍晚,布和才把李向陽和王二狗叫到一個小會議室。
"正事可以談了吧?"李向陽忍不住問道。
布和笑著點點頭:"當然,今天不再喝酒了,咱們好好談談狼災的事。
他拿出一張地圖鋪在桌上:"最嚴重的是東邊的青山嘎查,那里的狼群特別兇悍,已經襲擊了好幾戶牧民,咬死了不少牲畜。沿青山嘎查,附近一帶的嘎查都有不同程度的狼災。
李向陽認真地看著地圖:"狼群有多少?
"說不好,不同群體,大的群體少說五六十只。"布和臉色凝重,"去年就鬧騰起來了,不過今年是真的兇。只要有牧民出去放牧,它們就會跟蹤,然后在最薄弱的時候襲擊。
王二狗吸了口冷氣:"這么多?
布和嘆了口氣:"去年冬天特別冷,野兔、旱獺這些狼的食物都少了,今年更少。它們餓急了就盯上了牧民的牛羊。
李向陽思索片刻:"我們得去實地看看。
布和點點頭:"明天我安排人送你們過去。那里的情況很危險,你們要小心。
"多謝。"李向陽站起身,準備離開。
布和突然拍了拍腦袋:"對了,今晚還有個小型的聚會,幾個嘎查的代表想見見你們。
王二狗臉色頓時變了:"不會又是喝酒吧?
布和哈哈大笑:"草原上的事,哪能離得開酒啊!
李向陽輕輕搖了搖頭:"布主任,實在是對不起,今天我們得婉拒了,明天還要早起準備打狼的事情,這頭腦必須得清醒些。
布和剛想說什么,旁邊一位上了年紀的蒙古族老人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蒙古語說了幾句。
布和聽后笑了起來,轉向李向陽:"大爺說了,草原上的事哪有那么急?狼在那兒跑了幾百年了,不差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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