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輕,我好像穿書了,一本很奇怪的故事。
這個故事中,我會在一個月后被青梅竹馬的女友害死。
“江輕……跟你說話呢,別不吱聲。”
未施粉黛依舊貌美的女子推了推靠坐在病床上的青年,語氣和動作帶著些許不滿。
藍絲綢一樣的天邊漸漸泛起粉紅,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耀在寬敞病房內。
可江輕看不見。
他是一名盲人。
七歲那年,為了救顧可欣,江輕被一輛車撞倒,雖然僥幸活了下來,但永遠失去了光明。
也許是愧疚,也許是責任,也許是真情,顧可欣始終對他照顧有加,不離不棄,直到三年前……
江輕的母親意外離世,父親接回了曾經的初戀,以及比江輕小一歲,同父異母的弟弟。
轉變也就此開始。
弟弟江遠總喜歡在顧可欣面前找存在感,等江輕察覺不對勁。
……一切都晚了。
江輕這次住院,主要是江遠昨晚約他在別墅二樓陽臺談話,說了許多惡心的內容刺激他。
所謂忍一時越想越氣,他動手打了江遠。
然而,他一個盲人,打架根本不占優勢,被江遠推了一把,狠狠撞在陽臺護欄上,巧合的是……護欄壞了。
等待半天,見江輕無動于衷,顧可欣雙手環抱胸前,說道:
“你又這樣,生氣就沉默……小遠說了,你動手打他,出于本能反應,他輕輕推開你,誰知道陽臺護欄年久失修,你摔了下去。”
“這不怪小遠,是你沒有站穩。”
“給點反應行不行?”
思緒被打斷,江輕腹誹冷笑,原主竟然會深愛這樣一個女人!
“要什么反應?”他不答反問,聲音平靜到沒有一絲情緒。
顧可欣懵了三秒,顯然江輕的態度讓她不舒服,蹙眉道:
“我說了很多遍,小遠是你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我和他走的近一點,單純姐姐照顧弟弟,你總用齷齪的心思揣測我們。”
“惡心!”
面對倒打一耙的指責,江輕勾勾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諷刺道:
“顧可欣,我是瞎,不是傻。”
“你們在我面前親過多少次?”
“真當我是py的一環?”
“呵呵……別告訴我,你們是唇友誼?”
江輕可不是原主,這種狗血的事情,現實生活中屢見不鮮。
男人最懂男人。
無非一句話……先是朋友后是妹,最后喊成小寶貝。
聞言,顧可欣眼底閃過慌亂,又迅速恢復正常,語氣低而不沉:
“我看你是腦子摔壞了,我是你女朋友,怎么可能親別人?”
江輕“撲哧”笑出聲,緊張的氛圍瞬間瓦解。
“開個玩笑,忘了嗎……我什么都看不見。”
顧可欣嘴角一抽,也暗暗舒了一口氣,“這玩笑一點不好笑。”
咚!咚!咚!
敲門聲傳入兩人耳畔,戴著一副半框眼鏡的江遠站在病房門口。
他單手揣兜,另一只手扶了一下鏡框,臉上掛著溫和笑容說道:
“可欣,今晚我們還要參加一場重要的宴會,該回去準備了,哥哥這邊,我請護工照顧。”
“嗯。”顧可欣對著江遠輕輕頷首。
旋即,她伸手想握住江輕的手掌。
被觸碰的剎那,江輕挪開手掌,“我討厭沒有邊界感的人。”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