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可欣臉色難看,覺得這話是在點她,罵得真臟!
門口的江遠微微斜靠,低調中帶著桀驁,平和中暗藏風暴,保持著平易近人的微笑。
這是他期待的一幕,甚至希望顧可欣與江輕吵起來,疏遠彼此。
但……以往江輕,總在生氣與窩囊之間選擇生窩囊氣。
今天這是?吃錯藥了?摔壞腦子?
無所謂,江輕不開心,江遠就開心。
他要奪回本應該屬于自己的一切!
財富、地位、以及那些愛江輕的人。
深呼吸,顧可欣努力壓制煩躁的情緒,語氣冰冷,“我對你很失望,或許我要重新考慮我們的關系,如果你有小遠一半懂事。”
“打住……三句話離不開江遠,你演都不帶演?”江輕感受著虛無的視野,沒興趣與對方談論下去,“不用考慮,分手吧。”
分手二字如一支離弦的箭,深深刺入顧可欣的心臟。
她瞳孔一點點縮小,有迷茫,有猶豫,有掙扎,搖搖頭開口:
“你現在情緒不穩定,等你出院,我們好好談談。”
話音一落,她起身往外走,腳步格外沉重。
等顧可欣離開,江遠看向額頭纏著綁帶的江輕,笑笑表述:
“放心,我會照顧好可欣……對了,護工那邊我叮囑過,你腸胃不好,適合吃軟飯。”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江輕不喜歡懟人,也不擅長口舌之爭,但不代表不會反擊。
“不不不……”帥氣的江遠搖搖食指,皮笑肉不笑,“如今,你才是喪家之犬,沒有人站在你那邊,三年……嘿嘿,你輸了。”
“說起來……顧可欣挺潤。”
霎時,一把水果刀撞擊在門上,縷縷發絲掉落在地。
江遠呼吸一滯,旋即破口大罵,“媽的,你個瘋子!”
“感謝法律保護了你,否則……你已經是一具尸體。”江輕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毛骨悚然的話。
江遠背脊發寒,莫名覺得……眼前的江輕不是之前的窩囊廢了。
“晦氣。”他冷哼,生命誠可貴,激怒一個瘋子拼命,不值得。
聽見關門聲,病床上的江輕若有所思。
“我應該死了才對,為什么會穿書呢?”
“穿書就穿書,卻給我這樣一個身份。”
“一個月后被顧可欣害死,哪怕改變劇情……也沒有意義。”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門再次打開,江輕以為是護工。
“你好,麻煩給我倒一杯水。”
女子沒有倒水,而是坐在了江輕身上。
一朵山茶花順著發絲滑落在地。
江輕大驚,試圖推開對方,后知后覺失去了肢體控制權。
“你是誰?”
女子雙手托起男子的臉頰,欣賞了好久,聲音溫溫柔柔,“江輕,這或許是我們最后一次相見。”
“我真的……真的好想回到那個世界,真的……好想好想你。”
江輕腦袋沉重,聽不清女子說了些什么,最終倒在病床上。
望著昏睡過去的男子,女子挖出自己的一雙眼睛。
她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似乎在做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與此同時,一道鬼影憑空出現,接過那雙眼睛,給江輕換眼。
女子輕撫男孩的臉龐,宛如在輕撫自己的愛人,笑容悲涼。
“我輸了,敗在最后一步,但也奪走了‘祂’一半的‘神權’。”
“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很自私,但你一定要活下去。”
“然后……用我的眼睛去看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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