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江輕聳聳肩,站在窗邊說。
他的輕松姿態,讓莊穆察覺不對勁,“你……有計劃了?”
“沒有。”
莊穆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沒有你還這么冷靜!?”
“太陽總會升起,也總會落下,若……若真的走到最后一步,若我真的會輸……我能坦然接受。”江輕話語一頓,玩味笑道,“不想某些人啊,輸不起~”
莊穆滿頭黑線,“別指桑罵槐,莊醫生跟你對賭,關我什么事?”
“我讓莊醫生出來跟你好好聊聊。”
“我……擦!”江輕癟了癟嘴,“前腳說做朋友,后腳就威脅我!”
“我讓你媽媽出來跟你好好聊聊。”
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
江輕抬頭望月,試探詢問,“如果瀾要殺我,你幫我嗎?”
“規則之內,你輸了,就是輸了。”
“規則之外,他打你,我干死他。”
江輕豎起大拇指,“夠意思,有你這句話,我可以放開手腳。”
“嗯?”莊穆疑惑,“你要干嘛?”
江輕關上窗戶,拉好窗簾,又踱步門口,鎖緊大門……
“不是……你到底要干嘛?”莊穆云里霧里,怎么關窗又鎖門的。
江輕近距離與莊穆對視,眼底閃過瘋狂,說道,“我想做一個實驗,你一定有那種藥,讓我產生幻覺,見到我的妻子,對不對!?”
聽了這句話,斯斯文文的莊穆沉凝起來。
“你有妻子?”
“有,我只是碰不到她,但……她一直活在我身邊。”江輕篤定。
碰不到?
活在身邊?
莊穆語重心長追問,“你確定有妻子,而不是在……幻想被愛?”
“你不要激動,如果你有妻子,怎么可能碰不到?她死了嗎?”
江輕愣住,回答,“我不知道她死沒死,她好像……沒有活過。”
“咳咳……啥?沒活過?”莊穆嗆了一口氣,“這不是‘扮演’游戲。”
“況且……你不是能召喚死去的人嗎?”
江輕眼眶泛紅,“沒用,我試過,試過不止一次,我見不到她!”
“莊穆,幫幫我,你是精神科醫生,你一定可以幫我,對不對?”
面對青年的苦苦哀求,莊穆猶豫不決,“你,你這樣很危險!你是放棄了希望,所以想在死前,通過幻想見她一面?”
“不……她會救贖我。”江輕吸了吸鼻子,眼神誠懇,“求你了。”
莊穆莫名心疼起青年,“莊醫生確實研究出許多藥物,其中一種可以幫你,不保證百分之一百有用,你要試一試嗎?”
“試!”江輕吐口而出。
“那你等等。”莊穆起身,去到另一個房間,搗騰二十分鐘才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塑料瓶。
“這六顆藥融入了‘破碎’的部分力量,副作用很大,你要想好。”
江輕二話不說取出一顆,如糖果一樣,一口咽下。
沒有感覺啊……
精神也正常……
他在糊弄我……
“江輕~”一聲輕語傳入耳邊,江輕一顫,緩緩回頭,看向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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