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表情從冰冷到震驚,又從震驚到凝重,最后陷入一種平靜。
沒錯……江輕答對了。
瀾想不通,短短三天,不,三天都沒到,青年如何猜出來的?
這時候別的“演員”在做什么?
御姐氣質的張勝南坐在酒店陽臺梳理思緒,溫柔似水的榮芷柔正在呼呼大睡,性格張揚的溫子涵正在浴室洗澡。
樣貌俊朗的閻如意與兩名女隊友在酒店打撲克牌,聊任務線索。
精神小妹獨自一人在公園坐著發呆,手里拿著一件封印物玩偶。
臉上暗紅胎記的白不要與兩名男隊友在街邊燒烤攤吃夜宵閑聊。
不怪他們如此松懈,三十天的任務,誰能想到江輕兩天就破局。
相當于暑假三十天的作業,你同學兩天就寫完,你還沒有動筆。
這次的“演員”純躺贏!
廢棄倉庫里,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鐵銹味,以及漸漸擴散的血腥味……與斯斯文文的莊穆不同,瀾一直在裝紳士,如今破防了。
“誰告訴你的?”他沉聲質問。
他的任務,活著回歸的“演員”不在少數,因為整場任務中,他不會對“演員”動手,只要明白任務的本質,就能結束。
瀾只是不服,那些活著離開的“演員”,基本在20天左右才會發現任務的本質,曾經……那名白衣女子也是5天才找出生路。
可江輕……兩天半,瀾不能接受!
江輕背著雙手,邊走向瀾,邊含笑道:
“不是誰告訴了我,是我和一群朋友,推敲出來的真相。”
“首先,第一個不對勁的地方,我們找不到五名受害者的信息。”
“昨天下午,我們十人,五組,分散在明朗市各個地方去打聽連環兇殺案,一無所獲。”
瀾雙手疊放在手杖上,出聲打斷,“有什么不對勁?明朗市這么大,你們才十個人,一下午打聽不到消息,這很正常?”
“這不正常。”江輕搖搖手指,“連環兇殺案,五名年輕女性……這事在任何一座城市都屬于爆炸性新聞,市民會高度關注。”
“當然,我們考慮過,也許警方還沒有把案子公布出來,或嚴格保密了這次的案件,害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所以我們當晚潛入警局,翻找最近發生的兇殺案,依舊沒找到。”
江輕停在瀾的面前,直視那雙深邃的眸子,繼續說:
“我開始懷疑,真的存在受害者?”
“我見了莊穆,把想法和線索告訴他,聊了一晚,我得出一個新的結論,那就是‘因果’順序不對。”
“你給出了‘果’,表明這次任務中要出現五名受害者,且都是年輕女性,但兇手還沒有作案……兇手的作案時間是這三十天才對。”
聞言,瀾眉毛一挑,高冷地說:
“那你應該去等兇手作案,然后抓住兇手,怎么會想出自己殺死五名女性,讓自己成為兇手的辦法?”
“你告訴我的。”江輕意味深長道。
瀾眉頭更深,“我?有嗎?”
他快速回想一遍,每次與江輕對話,都挺謹慎,沒有任何提示。
我到底輸在哪?
瀾百思不得其解。
“有。”江輕口吻篤定。
他踱步原先的椅子前,緩緩坐下,雙手合十放在唇邊,認真說:
“莊穆聽完錄音,給了我一個提示……我們昨天早上在公園對話,你強調過,你也不知道兇手是誰。”
“那么問題來了,一個知道‘果’的人,會不知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