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為了救我,把老家房子賣了,才四十多萬,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那段時間我真的要被逼瘋,一整晚一整晚睡不著。”
“突然有一天,我聽見一個消息,南片區的一處房子要拆遷。”
“我找人打聽,得知余子航的兩套房子也在拆遷范圍內。”
“據說能拿到七八百萬。”
林顧北面無表情道,“沒猜錯的話,余子航沒有結婚,也沒有領養的子女,你殺害了他,你的父母作為直系親屬,繼承了他的房產,父母又將那筆錢給了你,他們知道真相,選擇幫你隱瞞。”
“而余子航的尸體,就埋在幸福公園,更具體一點,應該是牽手橋附近……你膽子挺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下一秒,余子杰說出一句讓三人震驚又沉默的話:
“爸媽從小告訴我,哥哥要讓著弟弟,余子航的東西都屬于我。”
……
浪漫之都,鐘塔。
黑幕摩挲手中魔方,意味深長說道,“你這算作弊吧。”
余子航甩開折扇,遮住半張臉。
“這是其中一個環節,我會引導演員與余子杰相遇,昨天有十三名演員在不同地方遇到過他,可都認為是我,不敢靠近,線索就在眼前,抓不抓得住,看個人膽量。”
“算一條生路?”黑幕笑問。
余子航輕描淡寫講,“這是最特殊的一條生路。”
……
宋平安三人離開了。
他們剛走出幸福小區,一位在曬太陽的老太太對他們招手:
“小伙子。”
老宋愣了愣,“你喊我?”
“我喊那個小伙子。”老太太指向林顧北,詢問,“我看你一直跟在余子杰身后,你是警察嗎?”
成熟穩重的林顧北大腦飛速運轉,心想:這老太太知道些什么?
他順著對方的話,不茍言笑道:
“我是警察,在暗中調查余子航失蹤案。”
“什么失蹤,那孩子肯定被余子杰害死了。”老太太口吻篤定,“當年我報過警,警方什么都沒有找到,還說我報假警,哼!”
林顧北緩緩蹲下,視線與老太太平齊,語氣舒緩三分,“老人家,你和余子航很熟?可以跟我講講他的故事嗎?”
“很熟,我們一家跟他們一家是老鄉,我從小看著子航長大,后來兩家一起搬到浪漫之都。”老太太喋喋不休講述,“你聽我說,他們家對待子航,真不是東西。”
“記得有一次,老余帶著子航和余子杰逛街,就買了一個冰淇淋給余子杰……那時候子航七歲,不哭也不鬧,很沉默,很乖巧。”
“余子杰就是一個混世小魔王,各種欺負余子航,有一次,子航生氣了,推了一把弟弟,余子杰就哭。”
“我親眼所見,老余走過去,一巴掌扇在子航臉上,也不問到底誰的錯……那一巴掌,子航嘴和鼻子都被打出血。”
“鄰居們去勸,告訴老余,是余子杰太調皮,用腳去踹子航。”
“老余說大的就應該讓著小的。”
“唉,我不理解,都是兒子,為什么一碗水端不平?”
“會哭會鬧的才有糖吃嗎?”
“我家兩個閨女,從小我們一視同仁對待,不偏愛任何一方,兩姐妹互幫互助,也成家立業多年,日子幸福。”
老太太越說越憤慨。
“子航十三歲那年,余子杰用滾燙的熱水倒在子航臉上,導致半張臉毀容。”
“事后,老余認為是子航沒有躲開,我還去他們家罵了一頓,實在看不慣他們家的做法。”
“子航那孩子心灰意冷,離家出走,十五天后,老余才報警,警方在幸福公園找到子航。”
“那是一個冬天,最低氣溫零下二十度,他靠著一點點攢下來的15塊5毛,活了十五天,不知道他怎么活下來的,晚上睡在哪里。”
“對了,我還有當時的照片,我這人比較懷舊,幾十年前的照片都還存著,我女兒幫我弄的,弄在什么云盤,我也不懂,我老伴走的早,我喜歡翻照片看。”
“等我找一找……就這張。”
林顧北視線定格,照片中:
年少且毀容的余子航蹲在公園角落,大雪紛飛,男孩安安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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