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
呼喊聲傳入耳畔,江輕將雜念拋之腦后,關上鏤空鐵門,認真回應:
“我回來了。”
“嗯。”王守態度溫和,“事情順利嗎?需要我幫忙嗎?”
江輕伸了一個懶腰,“不用,這些事……我會處理好。”
“對了,你一天天待在家里,不無聊嗎?”他轉移話題問。
王守拿著斬鬼刀,搖搖頭,“不無聊,我每天在練習刀術,師父告訴過我,練刀是一輩子的事,在這條路上,永遠不要停下來,不要偷懶……永遠不要被人超越。”
“真好。”江輕走近坐下,“我就沒有這種毅力,很多時候,做事也就三分鐘熱度,唯有愛洛玥這件事上,我才可以做到一輩子。”
“你很戀愛腦。”王守中肯評價。
江輕右手高舉,似要抓住天上的月亮,“戀愛腦不應該是一個貶義詞……你知道嗎,第一次從小黑屋出來的那個夜晚,我撬開了天臺的鎖,準備跳樓自殺,然后……”
“洛玥出現,她嚇唬我,說跳下去會很疼,也不一定摔死……她一次次拯救我,仿佛一道月光,照進我漆黑的世界,我愛她……愿意為她付出一切。”
“其實……我并不奢求有一個美好的結局,但我希望最后,我能給她一場最完美的婚禮,攜手往前走下去……”
“也希望最后……我們一起面對造物主,贏下一個璀璨的未來……”
說出心里話,江輕一身輕松,傾訴這件事,每個人都需要。
王守字字真情表示,“我會一直守護你,直到死亡的盡頭。”
四目相對,氛圍微妙。
忽然,客廳傳來吉他聲,江輕疑惑,“陳叔嗎?”
陳天岳堪稱完美的男人,除了學歷低,找不出什么缺點。
兩人從涼亭踱步別墅大門,指紋解鎖進屋。裝修豪華的客廳,花紋大理石桌面,一瓶瓶紅酒隨意擺放。
宋平安坐在專屬的懶人沙發上,懷抱一把吉他,彈奏著。
“喲~老江,回來啦。”宋平安放下吉他,笑容燦爛,“我下午三點和雨晴到的天城,你都不來接機,鄙視你。”
“在忙。”江輕眼底疲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吐槽,“又喝酒。”
宋平安坦然一笑,“這叫裝逼,曾經我的,這種幾十萬一瓶的紅酒看都不敢看一眼,現在嘛……漱口都嫌棄,主要澀。”
“我也裝過。”陳天岳翹著腿,“十八歲那會,老大給了我一萬,可能相當于現在的十幾二十萬,我帶上一群兄弟,去一家早餐店,一人買兩碗豆漿,喝一碗倒一碗。”
江輕撲哧笑出聲,“叔,你還干過這種事?”
“年少輕狂,干過不少蠢事,特愛面子,特喜歡裝。”陳天岳大大方方講述。
宋平安饒有興致問,“老陳,那……你有沒有最丟臉的時候?”
陳天岳理了理發型說道,“記得有一次,一些撲街仔喝醉了,在我酒吧鬧事,一大杯啤酒倒我臉上,當時酒吧一百多人,全部盯著我,以為我會干架。”
“我沒有動手,只是讓他們趕緊回去,勸他們不要鬧事,否則我就報警……因為那時候,我已經結婚,有了孩子。”
“我是一名丈夫,是一名父親,跟醉酒的人發生沖突,萬一給我捅死了?那我的老婆和女兒怎么辦?所以……丟臉就丟臉唄。”
陳天岳拿起一瓶紅酒,當作啤酒喝,一口氣大半瓶,心中舒坦。
“你呢?”
“我?”宋平安嗤笑一聲,“哈哈……不說了,來來來,我新學了一首歌,彈給你們聽……”
宋平安拿起吉他,彈了彈,找找旋律,然后清唱: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
“但偏偏~~風漸漸~~把距離吹得好遠……”
彈完一首,宋平安說道:
“老江,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