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世忠一直彎彎繞繞不切入正題,秦濤沒耐心跟他說些沒營養的話,于是直接切入主題。
柳世忠笑了笑,沒有否認,“我確實是在等秦鎮長,有個事情想跟秦鎮長匯報一下。”
“為什么不去我辦公室說?”
秦濤問出關鍵所在。
柳世忠諱莫如深地道:“我怕人瞧見!”
秦濤自然知道柳世忠在忌憚什么人,于是點點頭,繼續問道:“柳鎮長想跟我說什么?”
柳世忠不再藏著掖著,看了一眼四周,見沒人注意這邊,他這才壓低聲音說道:“秦鎮長,咱們柳川鎮以西十里外有個金沙河您應該知道吧?”
“當然知道,那邊還建了一個大壩,我到任的第三天就去過一趟,這金沙河有什么問題嗎?”
秦濤一臉疑惑地看著柳世忠。
柳世忠將手中剩余的半個饅頭放在了盤子里,煙癮犯了,他掏出煙再次遞向秦濤一根。
秦濤這次沒有拒絕,接在了手里。
柳世忠見狀,趕緊先給秦濤點上,然后就像是毒癮犯了一般,麻溜的也給自己也點上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濃濃的煙霧后,他這才一臉舒坦地繼續壓低聲音說道:“您只知道有個金沙河,卻不知道這河里有個采砂船吧?”
“采砂船?”秦濤微微一愣,疑惑不解地道:“我之前去的時候沒看見有采砂船啊?”
“呵呵,他們采砂的時候肯定會避著您啊,您去的時候,估計有人提前通知了他們,所以……”
柳世忠這么一說,秦濤的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沉聲問道:“我聽你話里的意思是,他們沒有采砂證,屬于違法采砂?”
柳世忠點了點頭,“他們有個屁的采砂證,這個采砂的老板之前就是縣里一個游手好閑的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搖身一變就成了開采的老板,而且在你沒來前,他們大搖大擺的采砂,根本沒有一點避人的意思,囂張得很啊!”
“你分管水利這塊,遇到這種事情為什么不制止,不上報?”
秦濤聽完柳世忠的話,不悅地質問道。
柳世忠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深深看了秦濤一眼后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秦濤見狀,不悅地說:“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柳鎮長還有什么好猶豫的?有什么話直說!”
“好吧!”柳世忠咬咬牙,仿佛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一臉嚴肅地跟秦濤說:“很早以前我就跟閻書記匯報過這件事,但是閻書記隱晦的點撥我,讓我不要管,更不要上報……”
秦濤重重的放下筷子,“果然又是他閻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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