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兆興笑瞇瞇地說道。
崔穎柳眉輕蹙,“他走到時候怎么不跟我說一聲,你們到底聊了什么?是不是你把他搞生氣了?”
王兆興:“……”
“老婆,有時候我是真吃秦濤的醋,你對他比對我還好,搞得好像他才是你老公似的。”
崔穎根本懶得跟王兆興解釋,解開圍裙后皺眉說道:“你把你們剛才的談話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王兆興見崔穎較真起來,只能點點頭,將剛才他與秦濤的對話簡短地說了一遍。
崔穎聽完后帶著一絲怒意地道:“你們縣紀委的做事也是亂七八糟的,再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就貿然去抓閻仲天,這不是打草驚蛇嗎,如果不能將閻仲天定罪,等他出來了,以后想再抓到他的把柄就更難了。”
王兆興無奈地說道:“當時陳繼剛說得言之鑿鑿,說證據就在他家,我們怕閻仲天聞到風聲畏罪潛逃,所以一波人去陳繼剛家搜證據,一波人去帶閻仲天回縣紀委,哪曉得陳繼剛這狗東西突然翻供了,我們也始料未及啊!”
“那現在該怎么辦?”崔穎氣呼呼地問道。
王兆興訕訕地說:“如果沒有證據,馬上就得放了閻仲天。”
崔穎瞪了王兆興一眼,“難怪秦濤就這么走了,要我是秦濤,我也沒心情吃飯了,你說你們干的這叫什么事,做事太不嚴謹了。”
“是是,老婆大人教訓的事,以后我們一定汲取教訓,做事更加嚴謹。”
說到這里,王兆興的表情嚴肅了起來,正經地道:“不過老婆,我得勸你一句,秦濤能不接觸了盡量別再接觸,如果閻仲天的后臺真是馮德明,秦濤又非得跟閻仲天不死不休,你想想馮德明會不會親自出手收拾秦濤?到時候你別再被秦濤給連累了。”
“呵,只要秦濤沒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即便馮德明是縣委書記又怎么樣,也不能只手遮天吧,更何況秦鎮長的身后還有常縣長,這事沒你想的那么嚴重。”
“哎喲,我的傻老婆誒,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你想得太簡單了,縣委書記在你眼里這么沒權力?他想要整一個鎮長還不簡單?而且你覺得常縣長會因為秦濤而跟馮書記交惡嗎?別天真了,你聽我的不會錯,以后別跟秦濤聯系了!”
崔穎并沒有將王兆興的話聽進去,反而忽然瞪向王兆興,質問道:“你是不是因為怕受連累,剛才連挽留都沒挽留,就讓秦濤走了?”
“呃……老婆,我真……真挽留了,他自己要走,我有什么辦法?”
“呵呵,我太了解你了,你撅著屁股拉什么屎我清楚得很,你就是目光短淺,鼠目寸光,跟你這種人我無話可說……”
說著,崔穎生氣地朝著臥室走去。
王兆興連忙喊道:“老婆,先吃飯啊!”
“你自己吃去吧,氣都被你氣飽了!”
……
秦濤坐車回到江平市自家小區單元樓門口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他抬頭看了一眼蘇瑾家,見蘇瑾家的燈亮著,于是快步走到蘇瑾家門口,輕輕敲響房門。
咚咚咚!
片刻,蘇瑾家的門被打開,秦濤見到開門的人,不由得一怔。
“韓子怡?”
開門的人正是蘇瑾的小姨,韓子怡!
不過,秦濤暫時還不知道韓子怡是蘇瑾的小姨,只以為她是蘇瑾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