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謫仙將剩下的搖光釀倒入清泉酒壺中。
驀地,一縷星光從夜幕傾落,直直地投入清泉酒壺里。
霎時間。
壺口氤氳出斑斕的霧氣。
香醇而神秘的酒味盈滿了整個庭院。
而在烙印著泉眼、瓜果的瓶身之上,又出現了一片星光。
李謫仙仰頭灌了一口。
轟——!
喉結滾動。
烈酒化作灼熱的溪流。
卻在胸腔里泛起猶如雨雪融化的清冽。
李謫仙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打了個酒嗝,嘴里竟是噴吐出淡紫色的霧氣。
“好酒好酒!”
額頭浮現出青蓮劍的烙印。
李謫仙心念一動,三尺六寸青鋒握在手中。
滾燙的酒在脈絡里奔涌,劍脊上凝結出璀璨如星光的蓮花。
李謫仙猛地躍起,衣袂驚起草里的流螢。
他一劍揮出,所有墜落的星光突然停滯在空中。
這一劍。
瑰麗到讓人難以置信。
從未有過這么美麗的劍招,是從夜空里盜下的一縷星光。
當李謫仙最后一劍揮出。
劍尖之上,挑起的已不是寒意,而是一縷凝實的星輝。
以他為中心。
方圓十步內的一切都被攪成細屑。
風吹就散。
“青蓮劍歌第一式——搖光劍,大成。”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
李謫仙基本就是三點一線。
荷花湖釣魚,和雪清河吃魚,晚上回家練劍。
當然。
魚雖好吃,總有吃膩的時候。
于是,雪清河隔三差五就會從皇宮里帶出一些美食。
這天。
李謫仙對著一盤三仙雞使勁。
雪清河坐在對面,撇了撇嘴,道:
“你欠我的魚沒還不說。”
“我還搭進去兩只雞、四只鴨,還有各種肉食鮮果。”
李謫仙大咧咧的笑道:
“都哥們兒,說那些。”
“以后你用得著的地方,跟哥們兒說就是了。”
嗯?
這話好像跟朱竹清說過?
李謫仙搖了搖頭,把念頭拋去。
問題不大。
債多不壓身。
雪清河一展折扇,無奈地搖了搖頭。
捫心自問,他可沒指望過李謫仙還他。
在他看來,無論是天斗太子、還是武魂殿圣女,這兩個身份都做不到的事,李謫仙也不行。
他之所以與李謫仙以兄弟論處。
純粹是因為舒心罷了。
這個白衫少年,性格灑脫不羈,心里似乎除了逍遙,從不裝著別的糟心事。
雪清河打心眼里羨慕這樣的人。
“李謫仙,你真的不考慮去天斗皇家學院嗎?”
“你這個年齡,正是修煉最好的時候。”
“你若想去,我可以幫你。”
雪清河不知道李謫仙的武魂、魂力怎么樣。
但想來一個酒蒙子不會太好。
“不去。”
李謫仙毫不猶豫的道。
他就不明白了。
怎么朱竹清和雪清河都想讓他上學。
雪清河還想繼續說話。
這時。
刺豚、蛇矛遠遠地走了過來。
雪清河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道:
“我有事先走了。”
李謫仙忙著啃雞,頭也不抬的擺擺手。
看到這鄉野少年對待自家少主的態度竟然這么隨意。
刺豚斗羅的臉上涌出些許怒氣。
蛇矛斗羅嘆氣道:
“算了,少主每天來荷花湖,性格都變得開朗了許多。”
“只要沒阻礙計劃,就隨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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