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戾狼瞪圓眼睛,兩手捂著咽喉,指縫里滲出鮮血,難以置信凝固在扭曲的臉上。
幾息后。
他直直地向后仰去,“嘭”的一聲,砸起灰塵。
剛才還嘈雜的觀眾席。
此刻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許多人還高舉著手,臉上殘留著歇斯底里。
甚至連主持人都還沒走下擂臺。
太快了!
一劍瞬殺!
從開始到結束連十息都沒有!
李謫仙看也沒看死不瞑目的戾狼一眼,轉身朝著后臺通道走去。
直到他離開擂臺。
觀眾席才爆發此起彼伏的咒罵與哭聲。
第一次參加斗魂的雛兒,瞬殺了四連勝的準銅徽章選手,這一戰不知道有多少人輸得家破人亡。
但這一切和李謫仙無關。
當他走到后臺,其他選手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透過無臉人面具,李謫仙的目光從一個個選手臉上掃過。
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和他對視。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地位變化。
時間來到九點。
李謫仙的第二場到了。
他的對手剛取得三連勝,實力在鐵徽章選手中,也是極為厲害的存在。
但,依舊一劍。
兩場斗魂。
李謫仙出了兩劍。
僅僅只是一晚上,“劍酒”之名就已經是小有名氣。
接下來一段時間。
李謫仙三點一線的生活,終于發生了些許變化。
他照常白天和雪清河吃飯釣魚,夜晚回家練劍。
但在這之間。
他還會去大斗魂場斗魂。
一天斗兩場。
兩場只出兩劍。
至少,到現在為止,十天二十場,從鐵徽章升到銀徽章,遇到的對手還沒有讓他出第二劍的。
“劍酒”之名,響徹皇城大斗魂場,甚至連其他城市的斗魂場都有所耳聞。
滋滋——
干凈的青石板上。
肥美的魚煎出了油。
鮮香的味道伴著荷風彌散在空氣中。
“李謫仙……”
雪清河看著低頭烤魚的李謫仙,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我怎么感覺,你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李謫仙把魚翻了個面,頭也不抬的道:
“哪兒不一樣了?”
雪清河蹙著眉,上下打量著李謫仙。
“不好說……”
他也說不上來哪里,就是感覺之前那個灑脫的白衫少年,似乎變得凌厲了許多。
偶爾眸光顧盼間,那種流露出來的淡漠,讓她心頭都微微驚訝。
雪清河想了想,又道:
“李謫仙,你確定不去皇家學院?”
李謫仙無奈的道:
“你干嘛那么執著讓我去皇家學院?”
雪清河想都不想的道:
“因為等你畢業了,可以去天斗皇室做執事啊。”
李謫仙咬了口魚,抬眸看向雪清河。
“我謝謝你啊。”
“以后的路你都給我安排好了。”
雪清河眼睛一亮。
“這么說你答應了?”
“我拒絕。”
李謫仙懶洋洋的道:
“說實話,皇家學院的學生,就沒幾個打得過我的,我去皇家學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