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謫仙準備著手第二次釀酒。
他忽地眉頭一皺。
拿起裝有蛇毒的茶杯晃了晃。
“感覺哪里不太對勁兒……”
“這蛇毒是不是來得太輕巧了……”
李謫仙不是糾結的性子。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
他立刻開始釀酒。
太陽西斜。
天地間橘光燦燦。
李謫仙看著面前烏黑的酒糟,俊逸的面龐黑得像鍋底。
“又失敗了!”
“釀酒比我想的還難!”
“蛇毒多一絲少一絲都不行,量得靠自己摸索!”
這也和他剛接觸釀酒有關。
所謂萬事開頭難。
待他成功釀出蛇涎稻魂,以后再釀別的酒也會得心應手。
“可現在的問題是……”
李謫仙頭疼的嘆氣道:
“蛇毒又沒了啊。”
“獨孤雁上門兩次已經難得了。”
“今天我打她打得狠,以后估計見我都得繞道走。”
獨孤府邸。
“爺爺,我上樓修煉了。”
獨孤雁高挑的身子罩著外杉,和正在練功的獨孤博打了聲招呼后,就步履急忙的上樓了。
獨孤博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嗯。”
等二樓房門關上。
他猛地睜開雙眼,一條碧麟蛇皇虛影在他眼瞳閃逝而過。
“血腥味……”
“雁雁受傷了?”
“誰敢欺負我獨孤博的孫女?!”
獨孤博蒼老的面龐涌現煞氣,但接著,墨綠色的眉頭又擰成了疙瘩。
“可看雁雁的樣子,又不像是受了委屈。”
“不行,若再有下次,我要跟上去一探究竟。”
翌日。
李謫仙從荷花湖回來。
他還沒走到庭院門口。
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熟悉的高挑身影站在院門前。
李謫仙:“……”
他終于知道昨天自己感覺到的不對是什么了!
這個獨孤雁怎么像是主動上門送他蛇毒一樣!
走到近前。
李謫仙頭疼看著獨孤雁。
“你到底要做什么?”
獨孤雁今天穿著一件緊身綠色背心,露出一截纖細的腰肢,下身是寬松休閑褲,襯得身姿更高挑了。
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已不見了昨日的傷口。
一是魂師治愈能力強。
二是獨孤家有錢,各種名貴藥膏都往傷口上糊。
“我要打敗你。”
獨孤雁舌尖掠過紅唇,看著李謫仙的目光里,閃過一絲毒蛇看到獵物的貪婪。
舒服。
太舒服了。
昨日舒服得她難以自抑。
睡夢里,都是李謫仙的劍劃過她的胳膊、李謫仙捏著她的下頜逼她吐毒的場景……
于她十四年的飽受蛇毒折磨的經歷而言,李謫仙的行為像是粗暴地揭開了她的痂,帶著凜冽的甜意,在身體里奔騰。
獨孤雁承認……
自己食髓知味了。
被獨孤雁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毛,李謫仙立馬道:
“我認輸,你贏了。”
獨孤雁蹙緊纖眉。
然而旋即,她唇角一勾,道:
“雖然不知道你要蛇毒做什么。”
“但你不想要我的毒了嗎?”
聽到這話。
李謫仙面露糾結。
他確實需要蛇毒。
再給他一次機會,蛇涎稻魂必會釀成。
他也不是沒想過用其他魂師的蛇毒。
今天他還向雪清河說了。
可皇宮里擁有蛇類武魂的是個太監,用太監噴出的蛇毒,他是真膈應。
思來想去。
李謫仙無奈的推開院門。
“你進來吧。”
“呵……”
獨孤雁得意的跟著李謫仙進了院子。
吱——
院門緩緩關上。
一陣腥風驀地吹來。
獨孤博陰沉著老臉,站在院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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