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不過大概是情緒上太敏感了。于是,我幫他換成中級入手,這里面需要比較多的思考,我們也可以進入討論,多一些互動。但乙骨憂太在里面還容易添加一些額外的話題。
“綾小路前輩,你來京都都參加什么比賽”
“下棋和弓箭。你走這里的話比較好。”我指著棋盤的位置說道,“下這里的話,可以形成活三和活四。”
“話說,為什么這些練習都是給我白子呢是因為白子先走嗎”
“是黑子先走,因為黑子有制勝走法,所以會對黑子進行禁手。比如說剛才構成活三和活四的構成子,在黑棋手中是不被允許走的。”
“那不是拿白子更好嗎”
“也有關于禁手失效的情況,如果黑方五連和禁手同時出現的話,就可以讓禁手失效。能實現這一點,當黑方不就變得有趣起來了嗎”
“綾小路前輩,果然很厲害。”
我覺得原本的對話因為乙骨憂太這句無聊的場面話而變得枯燥來了。我轉移話題,說道“幾次碰面的時候,你們咒術師都會下意識看向我的肩膀上方,之前是夏油杰的詛咒。這次,我看到伏黑惠也看,是因為新的詛咒落在同一個地方,還是我肩膀上本來就出現了什么東西”
“綾小路前輩”乙骨憂太聽到這句話后,顯得有些支支吾吾的。
因為他們的反應讓我很在意,那時候我戴上能看到咒靈的眼鏡時,就下意識地去看了周圍的咒靈,也順便觀察了江戶川亂步的咒靈。但實話說,沒有讓我覺得有什么特別的當然也包括丑得很特別的。
“不方便說嗎”我不想在無聊的事情上多花時間,他要是支支吾吾說半天空話,我倒不如不問。
“不是。”乙骨憂太似乎無法解釋自己看到的畫面,想了半天說道,“綾小路前輩,你有孿生兄弟嗎”
“什么意思”
乙骨憂太剛想說,這個時候,由我們所在的車廂率劇烈地搖晃起來。其他乘客因為這突然而起的變動都下意識地縮起來,甚至躲在椅子底下的時候,乙骨憂太和伏黑惠兩個人條件反射地站起來。緊接著車廂里面突然壓下一股奇特的風流,不僅能夠感覺到空間的窒息感,甚至還覺得車廂要跟著被無形的力量帶出軌道。
“里香”
乙骨憂太提起的聲線不知道是在召喚,還是在制止。
身為什么都看不到的普通人,我現在就像是看慣了特效電影的觀眾突然來到了不加任何背景特效的靈異片場,心情上完全沒有任何和乙骨憂太兩個人有任何共鳴之處。
我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安全帶,之后安然地繼續坐在原位上。也不知道為什么,我一點都不擔心,就是十分泰然地坐在原位上,要不是擔心喝水的時候,杯子的水會濺出來,我應該已經開了一瓶提神用的咖啡。
這份喧囂沒有維持太久。
一分鐘之后,除了把現場搞得像臺風過境之外,沒有留下任何東西。車廂里面陷入了安靜,這份安靜是等待的,是試探的,是不安的。乘客們還藏在椅子底下等候會不會有第二波混亂。直到乘務員過來檢查情況,大家的聲音才接二連三地冒了起來。
“地震嗎剛才”
“難道是異能者嗎”
“誰能解釋發生了什么事情”
說實話,因為有培養異能者的學園都市在,日本普通大眾都接受了這個世界存在著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人,而那些人大部分都去了學園都市接受教育,只有少部分人在日本流竄。至于咒術師,除了圈內的人之外,基本沒有人了解咒術師,大部分人聽到這個詞,第一反應是和斬妖除魔的陰陽師一樣的存在。
我倒沒有覺得這樣存在著多種力量系統的世界有多么奇怪。這說到底就是個別領域上做出了一些垂直細分領域,就像是關注養生健康,健康里面又分出了皮膚健康,心理健康,身體各臟器健康等領域。各領域之間是互相配合又獨立于彼此,保持著一種動態平衡。
詛咒這一類不是所謂的怪力鬼神,而是來源于人的負面情緒這一點并不難理解。一般來說,日本的妖怪都是出自于「畏」,即人們對某種事物的恐懼,也就是本來這種妖怪也就是與人有聯系的。而人自身產生對另一個人的詛咒嫉妒,憤恨,埋怨,仇視,惡意,進而幻化成某種危害人類的存在。從出現的來源看,詛咒被單獨列成一種存在,并且隨之產生或者分化一種職業咒術師,就說得很有道理了。
就是按我看到的詛咒來說,似乎就沒有長得比較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