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憂太的朋友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雨宮蓮也不會因為我離開,從此過不下生活,他還是有一群朋友。
江戶川亂步永遠都不缺人疼他護著他,他想要的東西一直都可以得到。
似乎只有我在失去他們的時候,會認真地在計算我在損失,把這一筆筆都做成沉疴壞賬。
所謂的談感情,果然不牽扯利益就是沒有辦法緊緊地捆綁在一起。
說到底,我從一開始就理解錯了「朋友」這中人。
我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在離五條悟不到三米的時候,他就開始了無意義的寒暄。
“今天比賽如何”
“還好。”
“還好是什么意思”
“明天還是一天的比賽。”
“就是說你贏了比賽”
“嗯。”
“為什么不說你贏了”
“為什么要說我贏了”
“你不會因為贏了比賽而開心嗎”
“不會。”
因為取得必要的勝利是我的任務。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周圍的人只會為完成任務而松一口氣,并不會因為完成任務而開心。
「取得勝利是正常的。」
五條悟歪著頭,似乎認為我的反應比想象中要無趣。但是因為禪院真希這個人的出現,再加上最近的思考,我開始認識到一件事了我并不需要討好任何人,我也不需要去照顧任何人的心情。
這和之前的表現存在著細微的差別。我得承認,我確實有不注意場合說話的習慣。也常常有人點出來,與我說明道理,那時候我都會在反省自己哪里做錯。
可是,我現在知道,我不需要得到其他人的喜歡。就算我什么事情都做對了,我也不會多得到別人多一份的喜歡。既然,我并不是一個有感情需求的人,那么,其實所謂的朋友,也并不是多重要的事情。
“你為什么表情那么臭”五條悟抱著手臂,不太滿意地看著我,“你知不知道隨便把脾氣放在無辜的人身上,會被雷公劈的。”
他看起來認真,說的東西倒是吊兒郎當。
“有什么話可以直接說。”我懶得跟他一句句掰清楚,“是要給我東京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的學生證嗎”
“被你猜中了。”
五條悟從口袋里面摸出一張學生卡。
我只看到了學生卡的背面,正打算要拿,五條悟又收了回去,我只看到了一塊白色的虛影。